像是心有所感似的,艾斯黛拉抬起赤裸的双脚往溪流走去;她淌过溪水时看向河面的倒影,只见自己正穿着一条雪白的亚麻连衣裙、头戴铁线莲与雏菊编成的花冠,与德国人初见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淌过溪水,艾斯黛拉来到了那棵椴树下,她伸手抚摸着经络勃起的粗壮树干,抬头去仰望那遮天蔽日的树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道脚步声陡然响起、将她惊醒。艾斯黛拉小心翼翼的偏过头去看,只见童话里那头通体雪白的独角兽正从森林深处缓缓向她走来;
艾斯黛拉瞪大眼睛望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逃跑还是怎么样。
那头散发着光晕、身姿优美的独角兽慢慢走到了她面前,并伸出脑袋去蹭她的手。
艾斯黛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摸,只觉得这个梦真是奇幻得要命。
「……独角兽最喜欢纯洁无瑕的处女。女孩们会被它的外表迷惑,因此忽略它也是个喜欢掠夺纯洁的野兽……」
村子里那名吉普赛老人的话在艾斯黛拉耳边响起,她心里越发慌乱,于是就收回轻抚的手想要离开。
可是,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那只独角兽忽然将她顶得摔倒在地上。
艾斯黛拉惊恐的望着它向自己走近,身体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逐渐覆盖了她的视线,艾斯黛拉眼睁睁的望着它将头顶那只尖锐修长的角刺进了自己的小腹。
痛感丝丝缕缕的从腹部发散开来、逐渐贯穿全身,艾斯黛拉想要大声呼救却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鲜红的血液从小腹流至双腿之间、又从双腿之间流向地面与河流。
女孩儿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整片被鲜血染红的枫树森林,最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身体像是受惊般的剧烈抖动了一下,艾斯黛拉倏地一下睁开眼睛,这才惊觉刚才的一切,只是噩梦一场……
身上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艾斯黛拉急急的呼吸了好几口空气才逐渐平复下心跳。
因为太过紧张,身体僵硬得不像话。艾斯黛拉皱着眉想要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正被一双胳膊牢牢的搂在怀里……
心脏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只见兰达正双目轻合着于她身边熟睡。
他抱得太紧,紧到他平稳的呼吸就吹拂在她耳边,紧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就熨帖在她肩胛骨上;
原本平复好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只不过这次,艾斯黛拉多了些难以启齿的羞臊。
德国人的胳膊正贴在她的乳根处,沉沉闷闷的压着,硬生生把那两团软肉挤得酸胀;
艾斯黛拉觉得十分不适,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挪开了它们;
可是刚挪动一点儿,身后的男人就像是有意识一般重新压了回来,甚至这一次,他还正好压在了女孩儿酸胀不已的乳房上……
“啊!”
艾斯黛拉痛得直接叫了出来,她忍无可忍的掀开身边的男人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腿间也传来了湿热黏腻的触感;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掀开被子查看,只见浅蓝色的睡裙裙摆已经被染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血迹从她身上一直延续到床单和被子,甚至连身边男人的睡衣上也被沾染了一小片……
就在艾斯黛拉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时,兰达也已经醒了过来,并以十分清醒的声调询问:“怎么了?现在是周末六点,不再睡一会儿吗?”
“……”
他的声音迅速将艾斯黛拉的灵魂扯回了身体。反应过来后,她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并飞快的跳下床,跑去外面大声呼唤玛丽的名字。
兰达被这一大早闹出来的响亮动静弄得有点儿疑惑,但当眼睛余光落在床单上时,他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真的长大了。
德国人嘴角微微上扬,呈现出一个看似暧昧缱绻、实则意味深长的笑容;
兰达摩挲着床单上的那些血色花朵,静静的出神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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