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见皇上大不悦,只得还是把薛云上推了出来。
薛云上躬身上前,“启禀皇上,经臣与两淮盐商几番接触,可知他们俨然以串通了说法的,还以一洪姓商人为首,诸多搪塞。臣以为为今之计,先将他们人等逐一分离,不可令其再首尾相应……”
薛云上总算是言之有物了,襄郡王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案子毫无进展到底不能令皇帝满意。
皇上给了襄郡王父子三人一句话,“倘若连尔等宗亲都不能为朕分忧,那朕真不知还能信谁了。”
襄郡王父子三人诚惶诚恐,连连告罪,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可一从宫里出来,大爷薛云起又安心了,暗道薛云上果然是个无用的,到底如今还不能将那些盐商如何,便再不惧薛云上在这事上头私下里的动作了。
薛云上则觉着是越发紧迫了,连夜秉烛翻看案情卷宗,以期在里头找出破绽来。
服侍的人自然也要跟着一宿一宿地熬着。?
☆、
?薛云上因事情毫无进展心思繁重,又添了熬夜的,便都郁结在了心,一时心火大盛。
在公务上,就是叶胜男有心要辅助也有限,只得想方设法做薛云上爱吃的,又学来不少去心火的药膳,给薛云上调养。
这夜几乎又是通宵达旦的。
薛云上将手里的卷宗往书案上一摔,些许气馁道:“只怕是要有负圣望了。”
叶胜男将提神的汤饮端来放下,又看东倒西歪已然睡得昏天黑地的万丽儿和釆蘩、蘀兮等人,便把人都叫醒打发去睡了。
关雎到底还能强撑,叶胜男让她也去睡的,她却不肯只道:“依怙你且先看着,我去泡一盏浓浓的茶汤来吃了方有精神。”
叶胜男只得让关雎去了。
看着愁眉不展的薛云上,叶胜男过去给他揉揉太阳穴,道:“三爷到底头回办这样的差事,没个经历过的人提点请教的,也是难。就不知三爷可问过老公爷了不曾。”
薛云上闭眼揉起眉心来,道:“外祖虽有些手段,只是到底没到那份上,还用不上。”
说起来也是福至心灵的缘故吧。
这方说起提点请教之事的,叶胜男无由来的就想起一件在宫里时听闻的陈年旧事来。
那位天下间最为尊贵的男人,叶胜男自然是见过的,递升为女史后更是没少见。
叶胜男记得那年,正是皇帝独子熙皇子的七岁生辰。
皇帝有意教导熙皇子,就交给小小年纪的熙皇子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