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也就你敢来找我,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死的是我媳妇儿,都不敢跟我说话。”
我问:“有没有给你儿子打电话?”
“打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又问:“你媳妇儿以前跑哪去了?”
“不远,下河镇。”
下河镇距离我们村有20里地,我一直以为莲梅跟外省的人跑了呢。
马建设说:“那个男人我也知道,他们家我也知道,我就是没去找,也懒得去找,跟她过够了。”
我说:“你把她的情况都说了吗?”
“全都跟警察说了,那个男人也被带到警察局了,我媳妇十有八九就是他杀的。”
我说:“你别喝了,休息休息吧。”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马建设突然问我:“现在村里人是不是都怀疑是我杀了我媳妇?”
我说:“瞎想什么呢,谁怀疑也没用,一切都要讲证据呢。”
其实马建设是有杀人动机的,莲梅不止一次给他戴绿帽子,马建设都能忍下来,说他是个书呆子吧,他也渴望新的婚姻,新的女人。
全村上下都在讨论这个事情,而我却还要为了寺庙聚落的事情发愁。
过了十天,庙会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些忠诚的信徒隔三差五的来一次。
我真的很想大哭一场,搞个事情为啥那么难呢?前前后后投入三百万了,还是没有搞活。
现在村委会的账面上还有一笔钱,可我不敢乱用了,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寺庙聚落就这么荒废,我也不甘心。
买了一些礼品去老支书家探望。
老支书的精神还很不错,躺在椅子上晒暖,九十多岁了,耳不聋,就是眼睛老花看不清人。
“老支书,我来看您了。”
“坐。”老支书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潘子是吧?”
“您还记得我啊?”
刚上任的时候来过一次。
老支书说:“最近老是听你的事了,每次都是让我孙子给我讲讲村里面发生的事,你做的不错,是给村里办实事的人。”
我笑道:“如果没有您老,我可坐不稳这个位子。”
老支书问:“是不是遇到难事了?哪家的孩子不服管?我帮你教育教育。”
“就是我主抓的寺庙聚落,庙会,连续黄了两次,我是实在没信心了,请您老给解解心结。”
“都是因为啥黄的?”
我把两次的事情给老支书讲述了一遍。
老支书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可以再试试第三次,缺钱缺人,我给你个电话,你就去找他。”
我说:“我现在倒是不缺钱,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这庙会做起来,有人说是那72口水井破了风水,您能讲讲关于那水井的事吗?”
老支书说:“要讲起这个,那可就有的说了,这72口水井确确实实是破坏了咱村的风水,从那以后咱村就没落了,你想破解这个水井,你有办法吗?”
“有,就是不知道水井确切的位置。”
“扶我起来。”
我连忙扶着老支书站起来,将拐棍递给他,跟着他进了屋。
他用拐棍敲了敲床:“床下有个箱子,你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