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了这局游戏,不分出胜负,谁都别想离场。
瞧着俩人感情挺好,沈母总算松了口气。
她玩笑似的提起,“小余啊,前阵子的凌蓁蓁的事我也听说了,宴笙粗枝大叶,不知道跟你解释了没?”
“妈,我不介意的。”
余烬话音刚落,腰上就被沈宴笙捏了一把,好像多不满意她的回答。
“凌家跟沈家以前关系不错,宴笙小的时候呢,我是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
沈母继续说:“可对象并不是凌蓁蓁,是凌彦跟原配夫人谢莹的女儿,后面你大伯调任,我们跟着去南边发展。”
余烬顿了一下,捏牌的手指微微用力,很快又恢复原状。
她垂眸盯着牌堆里的二饼,像是能看出花。
沈母叹了口气,“哎,结果没两个月凌彦就娶了新人进门,听说谢莹自己带着女儿离开了。”
“那会儿时间太早,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我们派人去谢莹老家也没找到她们母女,这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
“你跟宴笙在一起,就是我认定的儿媳,旁人乱说的话都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余烬勉强笑了笑。
沈宴笙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发现她微微发抖,还以为是太阳落了,室内温度太低。
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余烬纤细指节,“冷了?我去把空调开高一点儿。”
一码归一码。
他可不想看到余烬生病,本来全身上下就没二两肉,病一次更要瘦了。
娇气,还难养。
余烬回握住沈宴笙的手,下意识轻喊出声:“别去!”
末了才发现自己失态,眼眸中划过一丝懊悔。
沈宴笙不明所以,又实在害怕她感冒,只好抱得更紧一些,感觉她不抖了才放下心来。
沈母看着小夫妻,笑得促狭,“有件事你们别怪我多嘴。”
“怎么会呢?”
“宴笙做娱乐公司的,咱们又是这样的家庭,平日里少不得有媒体盯着。你喜欢清静,跟宴笙领证时没办婚礼,这个妈也能理解。”
“但是小余啊,妈还是希望你们正经办一场,媒体那边可以不请,只请平时交往的人家,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凌蓁蓁的事了。”
沈舒宁不太同意,“要是婚礼有用的话,这世界上哪儿还有小三?关键是得男人靠谱。”
“您才刚说过凌家那位原配的事,怎么现在倒忘了?”
“不过嫂子你放心,我哥挺纯情的,除你之外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哎!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沈宴笙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我纯不纯情是你能知道的?”
况且人家巴不得跟他离婚,在乎这种事吗?
说多了好像他没人要一样。
余烬语气温和,却没松口,“这事儿不急,我想想看。”
看吧,人家不情愿。
迫不及待要撇清关系,难道跟他结婚很丢人吗?
那天围着余烬打转的那群男的,沈宴笙差不多都认识,虽然家世都还凑合,但也仅是凑合了。
一个个不务正业,连点儿正经本事都没。
做生意就更不用提,没被人当傻子骗,那还是因为家里管得严。
听说过恋丑的,没听过恋傻的。
余烬到底是什么眼光,连谁好谁坏都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