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敏却不领袁瑶的情,“少虚情假意的。”
韩施巧对袁瑶道:“你看看,你这是白做的好心。我们走。”
周祺敏跪在院中,听着肖女官的一一将宫中规矩从小说,从细说。
等肖女官说完,周祺敏已冻得口唇发紫,全身发颤,还得进舍里谢恩。
红袖和云袖想搀扶周祺敏,可倔强的她不愿人前示弱,自己一人慢慢走了进去,给韩施巧施了个无可挑剔的礼,可正是她福身之际,瞥见了帷幔内的一角衣袍。
周祺敏大惊,“谁在里面?”
正文40第八回力挽狂澜(二)
听到周祺敏的大喝,袁瑶的心立时悬了起来,想拦却见红袖已经将帷幔挑开。
内躲无可躲,霍榷只得暴露了。
众人一时都呆鄂住了,韩施巧更是不觉将手中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正是茶碗的碎裂令周祺敏从呆鄂中醒来,大声道:“好你个韩施巧,我说怎么来得这般快,原来这是在私下幽会情郎。”
此时该强硬的,韩施巧却恍惚了,让周祺敏得了机会大喊道:“来人,抓奸夫了。”再想拦她已不可能了。
闻风而至的侍卫,团团将一笑轩包围插翅难飞。
韩施巧和霍榷心道,完了。
袁瑶抬手摸一直藏在小衣内的羊脂玉玉佩,仰头叹了口气,看来还是逃不开了。迅速在韩施巧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时能做主的只有太后,侍卫将袁瑶和霍榷押送到一花堂。
早便得了消息的太后,头戴绉纱翠博山的双凤翊龙冠,身穿明黄龙凤呈祥纹的大衫,披织金云霞龙纹的霞帔,面带震怒端坐在堂中紫檀木雕嵌寿字的宝座上。
这种事放在那家都不光彩,不怪太后震怒的。
袁瑶和霍榷被押在院中等候,韩施巧和周祺敏先进了去,按序行了礼。
不等太后问起,周祺敏便迫不及待道:“坊间传,镇远侯二公子对惠妃娘娘一往情深,嫔妾以为不过谣传,如今得见方知果然是无风不起浪的。竟然敢私会了,惠妃这是将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
“你含血喷人。”韩施巧知此时不可示弱,不然所牵涉到可不止三条人命而已。
“本宫无意间到访就成了和人私会的,那比本宫更早到的周才人又是个怎的说法?”韩施巧冷笑道:“本宫记得,到时,袁居士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周才人,被罚跪在院中,周才人则独自一人在一笑轩内。周才人这又如何解释?”
这些自然都是袁瑶教,不然慌乱中的韩施巧那里想得起这混淆视听的法子。
比韩施巧先到是周祺敏,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而且那时霍榷已经在了。
周祺敏顿时不知该从何解释起,“你……”这的确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