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又接着道:“这般挑拨是非,闹得家宅不宁的,打杀了也不为过。”
听闻要打杀了韩施惠去,王姮得意得旁若无人,连南阳伯夫人的几番暗示都没瞧见。
韩施惠则是被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爬来抱住霍榷的大腿哀求,“二爷,饶命啊!”
霍榷倒没推开,却对她道:“只如今你二奶奶怀有身孕,那里受得住这些个生死打杀之事。”
见霍榷忽然峰回路转,还拿她做筏子,王姮便急了刚要说话,又听霍榷道:“就算你受得住,我也要为我的孩子积些阴德。”
不说王姮,就是南阳伯夫人也无话可说。
这话说到这份上,要是王家母女还一味的逼着侯府处置了韩施惠,那就不是侯府不明事理,而是她们南阳府残酷不仁了。
这还未了,霍榷回头问站门外避嫌的太医,“这真是良方?”
太医十分之肯定道:“确是良方。”
“可安胎?”霍榷又问。
稍作思忖后,太医答道:“稍改几味,即可做安胎良方。”
“好。”霍榷大呼一声,让在场的人皆不明所以。
“既然良方是二奶奶千辛万苦寻来的,韩姨娘不识二奶奶的好心就罢了,二奶奶自己留用就是了。”霍榷笑道。
“你……”王姮被气得不轻,南阳伯夫人则在一旁示意她稍安勿躁。
霍榷又回头对太医道:“太医,这药你看一日得用几回才合适?”
太医回道:“这方子极好,就是平日里无甚病痛也可用一回,以调养身子。”
“才一回吗?”霍榷看向王姮,“二奶奶如今可是稍激动便气虚昏厥的。”
太医道:“那便早晚各一回。”
“真两回就够了?她前些时日还差点滑胎了。”霍榷又道。
到了这会子太医也听出味儿来了,于是一咬牙,“若是如此便使得用三回了,早中晚各一回,为保安心睡前可再用一回。”
这下王姮无端端就一天要喝四回药。
霍榷这才满意道:“二奶奶可听清了?”
王姮瞪着霍榷,贝齿都快磨碎了。
“至于韩姨娘……”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的韩施惠,一听霍榷又提起自己来,顷刻又浑身发抖了起来。
“作为侍妾却不敬妻室,罚她给二奶奶侍药吧。二奶奶也好就近管束了她去。”霍榷这是故意的,王家母女是想打发了韩施惠眼不见为净,他就偏要将韩施惠塞到她们跟前。
且韩施惠在王姮跟前,倘若有什么差池,王姮绝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