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西门吹雪的话,李倓一下子来了精神,义正言辞的说:“既然如此你更不该和我比剑,总该保存实力,万一从我这里受了伤,你和叶孤城的比剑就不公平了。”
西门吹雪可不是壕糊弄的,仍旧冷冰冰的对李倓道:“既然你觉得你可以伤我,我们之间就更需要比斗。”
李倓觉得今天要不是和西门吹雪比剑,就根本走不出这屋了,心里怪陆小凤多嘴的同时也感叹陆小凤的眼力——只是从他的粗浅招式中就感觉到了剑意,可见陆小凤也对剑术颇为了解,只是未曾习剑罢了。
纠结了一会儿,李倓决定使用拖延战术:“我答应你,待你和叶孤城分出胜负之后,我便同你决斗,如何?”
“好。”西门吹雪一想,这个建议不错,便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
西门吹雪的离开,让李倓也失去了继续行走江湖的心情。反正这次出宫想要做的事情早就做完了,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江湖了,还是回宫去看看他那个堂弟,切莫多心做了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好。
因为赵玦的原因和宫九的幼年经历,李倓就觉得,堂弟这种生物,总是容易走极端的。
李倓潜回御书房的时候,宫九贴着他的脸,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休息,一副腰疼的样子,让李倓无奈又心疼。
他快步走了过去,如同昨夜那般一把扯掉了宫九脸上的伪装,面对着那张好看的脸柔声说:“朕回来了,九儿,你不需要伪装了。”
宫九愣了愣,一把推开了靠得很近的李倓:“你刚刚扯面具的时候太用力了。”
李倓没想到宫九会这样说,也是愣了下,随后有些尴尬的说:“昨天也是这样扯的,朕以为不会痛。”
宫九狠狠的额瞪了李倓一眼:“那你带上让我扯扯看?”
宫九的恶狠狠直接让李倓当成了‘娇嗔’,笑嘻嘻的抱住了宫九:“九儿若是愿意,扯上一辈子也可以。”
显然宫九今天被不正常的李倓给恶心到了,嫌弃的推了李倓一把:“……皇兄,你干嘛这样说话,搞的我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李倓还是保持着厚脸皮的精神,仍旧笑得愉悦:“朕以为你会喜欢,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了。”
宫九的脸色此时才是真的沉了下来,一脸认真的对李倓道:“哼,别把我当素心,几句花言巧语就哄的为你卖命。”
瞬间,李倓就理解了宫九的不安。毕竟身为皇帝,有的时候,就连李倓他自己都看不清他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
李倓握住了宫九的双肩,十分认真的对宫九道:“你已经为朕卖了太多年的命……还有,别把你自己和素心相提并论,你们在朕的心中,完全不同。九儿,朕告诉你!朕不管你昨天晚上是病发了意乱情迷还是中了毒,昨天晚上朕碰了你之后,就已经要定了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要逃,也逃不掉,除非你狠心杀了朕取代朕的位置。”
被李倓这近乎残酷的告白怔住了许久,宫九方才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呵,皇兄啊皇兄。我,为什么要逃呢?”
李倓吻住了宫九的唇,他们的吻,比昨夜在床上还要热烈,李倓甚至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那是……咬破了唇的鲜血的味道。
假如不是宫九的身体经不起再一次的激情,也许他们会直接在这个御书房来一发。
而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太监禀告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李倓连忙从宫九身上爬了起来,随手换上从宫九身上扒下来的皇袍从内室走了出去:“让皇后进来。”
当素心端着鸡汤走进来的时候,第一眼注意都的就是皇上那微肿的嘴唇。
皇上很少亲吻她,她曾经问过,皇上说,若是在嘴唇上留下痕迹,让大臣们看到很不好。原来,就算怕被大臣看到不好,也要分是谁留的痕迹吗?刹那间,满心欢喜化作寒意,她突然觉得,她果然不适合做一个国母,因为她的内心有了憎恨和嫉妒。
而太后驾崩时说的那句话——“你爱他!爱他!素心我告诉你!他们宫家的男人没有心的!你会后悔的!”
原来她真的爱上了他,不只是因为他是皇帝而爱上,而是爱上了这个人。
也许太后说的是对的,依稀自己很小的时候,听闻太后和先皇是多么的相爱。最后太后还是亲手葬送了先皇的性命,走上了为了权势拼搏的道路。
也许有一天她素心也会走上这一条道路,亲手杀掉自己爱的那个人,之后在族内为自己的孩子选一个皇后,之后被这个皇后狠狠的背叛,如同轮回。
☆、圣喻
圣喻
最近到处都在传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要在紫金山比斗的事情。
大明王朝两个当代最强的剑客要比剑,可不是那种切磋的比剑,而是你死我亡的决斗结果肯定是有一个死……或者两败俱伤,两个都死。
江湖中经常死人,但是即将死两个这样的人,不管怎么都会让人感觉到惋惜。江湖都把这一盛况某种意义上也当作了一种损失,而他们决定亲眼去看这种损失。
大概是因为有这种想法的江湖人太多了,八月初紫金山就到处都是人,这人挤人的,别说是比斗了,就是想要好好走个路,都得撞到好几个人。
所以,这群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从早上等到了第二天都没有看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就这么干巴巴的在紫金山上过了一个中秋。
其中,自然也包括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