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被人下了药,我猜也是他做的,至于他怎么把一切都安排得没有漏洞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晚在露台上能再见到你,其实我很……”他声音发颤,有些哽咽,“开心。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事就好了。”
如果第二天醒来时没有看见陈穆就好了。
他全说完了,他觉得陈穆应该是不信的,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严重,陈穆会‘爱屋及乌’地怨恨他。
陈穆没听到他后面那句,注意力全留在了前面。
“药是你父亲下的?”林殊止维持着蹲在原地,陈穆索性蹲下来与他齐平。
林殊止点头。
陈穆又问:“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殊止:“我父亲做的事,怎么和我没关系。”
陈穆算是彻底懂了:“这就是你今天什么也不说就要毁约,还跑到这边躲着我的原因?”
林殊止迟疑下,又点头。
陈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回在林家吃过饭后他便着人调查过这两父子的关系,结果不出他所料,林殊止说的都是实话。
人与人果然不同,林殊止在林家作为私生子不受待见,而他作为正室的孩子在陈家同样不受待见。
“你认为你有责任,我认为没有,我之前误会你一次,”陈穆说,“一人一次,平了。”
林殊止没听懂,下意识抬头与他对视上。
陈穆面不改色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怪你,因为我们扯平了,你也不用因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为什么——”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陈穆语速突然变快,“现在能跟我回去了吗?”
他不想听到林殊止问那么多“为什么”,他只想速战速决。
林殊止被他强硬地拉起来,带着往楼下走。
“希望你能明白,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与你父亲无关,就算没有你父亲,我们也是会合作的。”陈穆走在前面,声音只能向前传递,落在后头的林殊止耳朵里不真切。
见后面不作声,陈穆又紧了紧林殊止的手腕,示意他给个反应。
林殊止不知在想什么,闷闷的只有一个“嗯”。
出了筒子楼陈穆依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时好时坏的路灯此刻正好亮着,将两人的影子映在水泥地面上。
颜色很淡,但能看得清楚轮廓。
陈穆熟稔地拐进了一条巷子,拐弯或直走没有一点犹豫,就像对这里很熟悉一样。
林殊止问他,他只答:“之前来过。”
林殊止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之前什么时候?”
陈穆硬声硬气道:“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