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地加深这个吻,擒住她柔软的双唇,用剧烈的喘息迫不及待地夺回主动权。
“你觉得呢?”
唇齿交迭,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我们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她抽空换了口气,边喘边说,“不能反悔。”
被褪下的衣衫丢在地上,在这令人迷惘的月色下,她终于和他肌肤相亲,不分彼此。
“不反悔。”他咬着她纤细的锁骨,轻声说:“一辈子也不会反悔。”
被迫扬起头,炽热的呼吸烫得她寻不到一丝方向。颤动的肩头画出几道优雅的曲线,零星的轻吟哽咽在喉头。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曾无数次扪心自问过。对于他,自己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愫。
答案是,压抑在心中久久无法忘怀的悸动。
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那份强烈的期许,那份滋生在心底最深处的萌芽,像是缠绕着参天大树并赖以生存的藤蔓,亦或是横斜在玫瑰花茎上野蛮生长的荆棘之刺。
是她绕不开,也躲不掉一场劫难。
他扶着她的腰,感受到她在手心内的止不住地颤抖,“第一次?”
她咬紧下唇,点点头,眼角有银光闪烁。
他放缓节奏,轻启薄唇,“我也是。”
脑海中突然蹦出无数疑问来回跳动,可话到嘴边又被一阵阵强烈袭来的惊涛骇浪拍得不知所措。
她轻蹙眉间,几乎不敢相信。
“不会吧?”她问。
“很奇怪?”
带着薄茧的指尖略过她的脸颊和额头,他半睁着迷蒙的双眼说:“我在等,等一个答案。”
千帆过尽,游目骋怀。
曾经,她和何澈始终都隔着一步之遥,是欲拒还迎,也是欲语还休。
可如今,只要有那么一个人能默默无闻地对她好,好像一切也别无所求了。
(上部完)
op02no51恰空舞曲
“在乐音体系中,相邻的两个音之间最小的距离叫半音。就像两个人之间最亲密的某种关系。”
※
舞台上,厚重的幕布就挡在面前,像是堵密不透风的围墙,切断了台下的所有视线。
席朵站在深红色的大幕后边,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听到的演奏。
刚才站在这个位置上演奏的人就是杨庆舒,她格外自信地主动要求先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