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离婚来试探他的底线也就算了,现在又开始拿孩子来做文章。好在他心明眼明,绝不会上这女人的当。慕厉行视线从小孩脸上移开,看向安虞,语气流露出淡淡的讥讽和嘲弄:“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孩子,但如果你想用孩子绑住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我碰都没碰过你,不可能跟你有一个孩子,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耗费心思了。”不是,这人为什么能这么自信和自恋啊?安虞听了他的迷惑发言感到不解,虽然他长得好看,但也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别说这孩子不是私生子,就算是,他凭什么就认定是他和自己的,就不能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安虞快要被慕厉行气死了。拖着通宵过后困倦的身躯奔波一早上,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可她已经没有力气跟慕厉行掰扯,直截了当告诉他说:“这孩子是从过去穿越过来的五岁时候的你,具体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要是不信,可以带他去做dna,正好我也想确认一下。”安虞自认为这番话表述得还算清楚,不至于让人听不明白。果然慕厉行听完脸色一变,刚才还趾高气扬端着一副高姿态的男人现在像是被五雷轰了一般,整个人处于十分滑稽的怔愣模样。过了大约十几秒钟,他似乎回过神,嗤笑出声:“你再说一遍,他是谁?五岁时候的我?安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编故事的本领这么强?”安虞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辩解。其实,她还挺能理解慕厉行此刻的心情,毕竟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没办法接受。她对慕厉行说:“你要不先自己查证一下?比如你们两个有没有一模一样的印记,电视里不是经常有凭借胎记什么的认人的戏码吗?”她这番话提醒了慕厉行。可慕厉行依旧觉得难以置信。小时候的自己穿越到现在和自己处在同一空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还不如说他是自己的私生子。可当目光落在小孩脸上,他又怀疑了。因为小孩和自己长得太像了,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鼻子和嘴巴,就连脖颈间的那颗小痣都在同一个地方。亲子之间长得再像也会有细微的差别,可他们两个简直就像是复制粘贴。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大号,一个小号。慕厉行眼睛和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走到小孩跟前,在他面前蹲下,问:“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后背?”小孩怯怯望着慕厉行的脸,往安虞身后又挪了挪,似乎对他有些惧怕。安虞感受到他的不安,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别怕,让叔叔看一下,叔叔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被称作叔叔的慕厉行:“……”小孩最终点了点头。慕厉行掀起小孩下衣摆一角,只见一道大约四五厘米长的红痕蜿蜒在后腰右下侧的地方,像一条丑陋扭曲的蚯蚓,十分惹人注目。慕厉行呆住了。如果说他刚才还心存一丝侥幸,那现在,他几乎可以确认,安虞没有骗他。这个孩子……真有可能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因为在他后背同样的位置有一条跟小孩一模一样的疤痕,虽然因为时间久远,伤痕已经淡了许多,可他永远也没办法忽视它的存在。“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长一道疤!”安虞看到这道伤痕,惊呼出声。她只注意到了小孩额头上的伤,不知道后背还有。“是磕在碎瓷片上的。”慕厉行站起身,语气淡淡道。安虞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伤感和低落。她转向小孩,问他是不是这样,小孩点点头:“爸爸妈妈吵架,爸爸把碗摔了,我想去劝,被爸爸推到在地……”他说的磕磕绊绊,可安虞已经能够想象出当时的情景。碎瓷片扎进肉中,那么长一道口子,小孩当时该有多痛啊。其实原小说里有提过慕厉行的身世,不太美好的童年,被渣夫渣母踢皮球一样对待。可跟传统小说的套路一样,这些只是为了给他设定一个狗血凄惨的身世,方便立人设和走剧情,并没有过多描述。之后也多围绕他的事业线展开,甚至估计是作者自己也写嗨写忘了,后面根本不提这一茬,所有人都当他是慕老爷子的未来接班人。安虞是因为一口气看完,所以对这一段记得特别清楚。只是没想到短短一段文字细化开来,竟然是这么沉重的一段过往。安虞抹去小孩因为提起这件事委屈溢出眼角的泪水,问慕厉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