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着站在门口等着的管家,眼神能生生在管家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管家却视若无睹,反而抬起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催促徐南鹤道:“少爷,已经十点了,能不能快一点儿?”
徐南鹤冷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他收拾好东西,朝秦知语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毕竟昨晚出了那么多血。”
管家越听他们说话越是别扭,总觉得他们是在调情,随即重重咳了声提醒他们。
简直恶心!不知廉耻!
徐南鹤无语地瞥了眼管家,没再说什么,转身替秦知语关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徐南鹤住的那处院子,还没进门,徐南鹤就看到秦不晚忙着在沙发上铺毯子。
他推门一看,果然是秦不晚。
“你……”他和秦不晚两人对视上,秦不晚立刻面无表情地解释:“奶奶安排的,我今晚睡沙发。”
徐家那么多空房间,秦不晚却偏偏住在这儿。
徐南鹤又打量了眼房间里的新布置,很显然,是老太太的杰作,老太太一向都是顺着秦不晚的,秦不晚只要撒娇几句,她要什么老太太就给什么。
所以,刚才秦不晚在外面那副冷淡的样子,是故意吊他的胃口,对他欲擒故纵。
他虽然有些烦,她又玩以前那套把戏,然而却又莫名松了口气。
他没作声,越过秦不晚走向更衣室。
秦不晚已经在他回来之前快速冲了个澡,自顾自走到隔壁起居室沙发上坐下,回复起陈再再的消息。
她在这儿没有睡衣,老太太让人给送来了一套极其性感的真丝睡裙,胸口低到胃那儿,裙子短到大腿半截处,她没办法,找了一套徐南鹤没拆吊牌的睡衣裹上了,虽然大了些,一米八的号,但胜在扣子齐全,有裤子穿。
徐南鹤冲完澡出来,走到起居室附近拿干毛巾擦头发。
一抬头,便看见秦不晚半倚在沙发上,微微蜷着腿,一头栗色大波浪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有些慵懒的样子。
她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留下了几小块青紫,尤其脖子那块,被秦朗掐过后留下了几点指痕,看着有些惹人心疼,又莫名的,带着几分色气。
徐南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加上洗完澡后热得厉害,他心头莫名微微一动。
看着他的睡衣下,她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莫名愈发燥热。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秦不晚衣着暴露的样子,一起参加晚宴时大露背露腰的礼服她也穿过不少。
今天她穿得这么保守,他竟然反而有些按讷不住。
秦不晚也觉得有点儿热,额头上都出汗了,她随手解开了最上面那颗扣子,正要起身去看室内温度,一抬头便看见徐南鹤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两人对视了眼,秦不晚忍不住皱眉。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徐南鹤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以往她穿得再少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带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