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斯略略退了半步,但依然没有办法阻止那些花纹漫过她脚下的地板,她看向爱丽丝,这个女人的衣服瞬间变回了白色看起来好像从来不曾被鲜血浸染一样,不停的有鲜红的血丝自那道伤口飞向这些符文。
“小姐……”萝丝声音嘶哑的试图阻止些什么。
就在这时,库洛洛出现在了门外。
铺了整个房间的符咒瞬间光芒大作,这位青年强盗和这铺天盖地的纹路中存在着某些联系。
“库洛洛,”爱丽丝的声音响起,“帮我杀了这个女人。”
伊利斯皱着眉头摆出戒备的架势,她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知道黑暗奏鸣曲是高级傀儡制作手段中收集能力的方式之一,却一直不曾太过在意。
首先,收集到的能力只有百分之一能够□□纵者掌握,而其他的都作用于傀儡身上,其次,傀儡只能操作一次且必须以操作者百分之八十的血液作为代价。
当然,这些对于爱丽丝那个疯子来说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傀儡与操纵者必须是直系亲属关系。
在自己杀了那个女人全家以后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孩子做成傀儡?她怎么舍得?那毕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血脉相邻的人。
当伊利斯知道萝丝的最近的动作时想到的最多的不过是那百分之一的属于操纵者的力量亦或是顶了天了那个女人是否对这曲子做了些许改进从而提高了能量的吸收率。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会做到这一步。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伊利斯眼里,这个女人可以强势可以冷漠可以残忍,但她对待亲人却向来是温柔的。
“库洛洛,我只有你了。”层层叠叠的声音在库洛洛脑海中冲撞。
“我们身体里流着最尊贵的血液,你要你强大起来,去取回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库洛洛我要你杀了她她必须死她夺走了我们的一切杀了这个女人库洛洛帮我杀了她……”
本来面色伊利斯骤然转身,那剧烈翻涌的念力让她浑身汗毛直立。
她连连后退,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你!”
青年额头上的黑色十字架让她猛然醒悟,她忍无可忍地揪住爱丽丝的衣领,近乎歇斯底里:“你疯了!”
那一年,五岁的库洛洛在接触到宗教之后一时兴起在自己额上纹了个等臂十字架。
爱丽丝发现之后大发雷霆,在鲁西鲁家族里,只有傀儡和被家族放逐的人才会在脸上刺下图纹,那是耻辱的标记。
这个平日里温柔平和的女人像疯了一般掐住自己这唯一的亲人:“谁让你这么干的!”
她将库洛洛吊起来狠狠地抽了他一顿,五岁的孩子被抽得浑身是血。
女人在平静下来之后亲自在库洛洛在那个十字架上加了一些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