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正用刀把野鸡的爪子底剖开一口,用刺针把筋腱挑出、剪断。
他神情专注,略低着头,脸上带着一抹血痕浑然不知。
酷拉皮卡放下手中的东西打量桌子上工具。
石膏粉、各号铅丝、棉花碎布条甚至还有砒霜、肥皂和硝酸钾……
“做标本?”挑起一边眉毛,酷拉皮卡问道。
“嗯。”指指旁边已经做好的几只,库洛洛很是得意,“漂亮吗?”
摸着鸟类标本身上漂亮的羽毛,酷拉皮卡神色晦暗难变,他低声笑笑:“挺好看的。”
“还需要阴干,隔一两天整一次形。”库洛洛一边说着用镊子把鸟类的眼球拨出。
酷拉皮卡就这么站着看他用刀把耳听管割断,又换了剪刀扩大枕骨上的孔,把颅内的脑去掉。这一系列极度血腥的动作在这个男人手里丝毫不显得粗暴。
“说起来这么多只你都做成标本了?”看着自己领回来的一袋子辅料,酷拉皮卡有些无奈。
“之前那一只洗干净挖掉内脏了,还有三只没有处理。”处理好的那只空着肚子无限凄凉地躺在盘子里。
至于地上没处理的三只大概是因为毛色不够艳丽而被库洛洛嫌弃了。
等库洛洛将手上的那一只处理好后已经是傍晚了,酷拉皮卡系着围裙在炒菜,他看了两眼就心安理得的丢下一桌子狼藉滚去客厅看电视了。
可惜看了不到两分钟又被酷拉皮卡拎了回来,无奈只得认命死回去收拾满桌子的残局。
晚餐很丰盛有红烧鸡块,小鸡炖蘑菇,干煸鸡,鸡肉卷,鸡翅,鸡爪,鸡肝,鸡肫,辣子鸡三杯鸡等等。
素菜只有两个,一盘炒青菜和一盘炒青菜。
库洛洛吃得很欢快,毫不夸张的说满桌子菜冲过百分之九十都进了他的肚子,末了,这货一抹嘴,道:“味道不错,可惜菜式单调了点。”
酷拉皮卡扒了口饭,瞥他一眼,“弄得咱们只能吃鸡的那家伙是谁。”
“其实咱们可以不用买下来的。”库洛洛无所谓的说,然后在酷拉皮卡反驳之前蹦跳着往卧室溜达,“过会咱们去逛街吧。”
“不去。”动手收拾桌子,酷拉皮卡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嗯?”为什么?库洛洛回头看他。
“不想去。”这一句说得极为干脆。
……好老实的理由。
“而且一想到要跟你一起去就更不想去了。”想了想,酷拉皮卡又加了一句。
……其实小酷拉你可以不这么老实的。
三分钟后,两人出现在街上。
酷拉皮卡不情不愿的被库洛洛拖着,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
“老是呆在房间里不好。”库洛洛一本正经地扮教育者,虽然初衷可疑但说出来的话倒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酷拉皮卡在心底默默吐槽,突然愣了一下,他豁然回头,“你又看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