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阿江跟跟胡家公子走很近?”
对面穿著丝质衬衣的男人抿了一口蓝山,将杯子轻放下後又像是觉得没有放在碟子中央,伸手稍稍拨弄了一下。
“没错,我哥就不说了,也许他是觉得对不起胡駸,可是胡駸就太奇怪了,他还真能够跟我哥做哥们?嗯……不太可能。”莫珊摇摇头,自己纠结上了。
“嗯?”对面的男人抬起询问的眼睛。
“怎麽说呢,我虽然跟胡駸在一块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少能摸得到他的性子,虽说他平常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可要是惹怒了他……或者引起他的兴趣了,他在某种意义上是睚眦必报并且玩心很盛的。”
“是吗……”
“白大哥,其实……我怕胡駸会整我哥。”
男人抬起微微弯著的眼“你担心的是你哥,还是担心你哥把你撒谎的事漏给胡駸?”
莫珊瞬间红了脸,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搅拌自己面前的奶昔,直到把那稠状的液体搅得泛起又窘迫又不安的泡沫。
“行了。”对面的男人安慰她“我会让阿江离那个胡家公子远点的。”
说完他站起身,一旁待命许久的青年忙上前一步递上手巾,他细细地擦净指缝,把手巾递回去。
“我是怕阿江被玩死。”
“我靠啊,我他妈又被你ko了!”
江城子往後一个仰倒,把自己砸在床上,嘴里还在不甘心地嚷:“我说胡駸你个秀才,怎麽游戏里那麽能打啊!”
“谁说我只有游戏里能打?”
“嘁,别跟我装啊,再怎麽说,我对你也是不打不相识的麽。是我──对──你噢。”
胡駸转过脸去用眼斜江城子,後者才意识到话说过头了,毕竟那是揭人疮疤的事。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江城子忙双手合十“不然,你还是还我一顿吧,我心里踏实。”说完干巴巴地来了两声哼笑,一幅任人鱼肉的傻样。
胡駸看了他一会,慢慢地坐起身,平时在室内他不需要轮椅,便轻车熟路地拿过拐杖,朝江城子一步步走过去。
江城子愣了一下,也就坐起身来,垂著头不动了。
如果把这顿揍还了,胡駸能好受点,其实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