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张她的驾照的照片,已拿证三年。
这条信息看似简单、平平无奇,如何称呼难倒了顾念一,最后选了“陆医生”这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医院临时来了一个转院的病人,结束了兵荒马乱的一晚上。
一行人回办公室,陆今安拿起手机,看到置顶的人发来的消息,薄唇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周子煜随意一瞥,捕捉到细微变化,“啧”了一声,“陆医生,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怎么同样是“陆医生”,听来感受完全不同。
陆今安面上不显,“没什么。”
翻看驾照照片,顾念一忘记给证件照打码,那时脸庞青涩,甚至有婴儿肥。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点了保存。
装,接着装,周子煜偏头偷瞄一眼,男人迅速摁灭手机,揣进兜里。
他什么都没看见。
陆今安撂下一句话,“周五晚上还我的夜班。”
周子煜:“……”
丧心病狂、丧尽天良,那可是周五!他理亏,他欠的债。
陆今安工作的时间不固定,经常昼夜颠倒,刻意避开之后,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顾念一和他鲜少碰面。
年糕倒是和陆今安经常见面,猫高冷,年糕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开始会去门口等候他,在他腿边转来转去。
经过几天的相处,陆今安不抱她、不给她喂零食,也不逗她玩,年糕回归高冷,听到开门声,伸头看一眼,是陆今安就躺回自己的窝。
不多给一个眼神,谁没有脾气似的。
如果开门的是阿姨或者顾念一,年糕踩着腿飞奔出去,可兴奋了。
这个世道,猫都学会了双标,看人下菜碟。
周五,陆今安没有上班,醒来后顾念一已走,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她平时在家就是这样吗?
年糕如同前几天一样,巡视领地,高昂地从他腿边路过。
陆今安蹲下来,“怎么,连你也不搭理我了。”
年糕一句话不说,转身跳上沙发抓毛毯玩。
好一个记仇的小猫。
又到一周里最开心的时间,顾念一可以和年糕独享偌大的空间。
落日熔金,她在楼下只看到年糕,放下包,一手抱猫,将电话开了免提。
明悦问她,“你老公周末休息吗?”
“不清楚,他没说我不问。”阿姨已经做好饭,摆放在餐桌上,人提前离开。
她去给年糕做晚餐,煮鸡脯肉。
明悦愤愤地说:“宝儿,那你清楚什么?现在是守活寡,不是我想把人想得邪恶,听说他们外科医生压力大,总要有发泄口,别到时候他在外面彩旗飘飘,带回来私生子,你都不知道。”
现在私生子都有继承权了,而且不承担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