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朱二,你和当今皇上什么关系?居然能在诏狱有这个待遇,不简单啊!”
林澈接过剥好的荔枝,漫不经心说道。
他和朱樉在诏狱交往了半个月,从来没有问他的身世。
觉得没必要,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
问这么多干嘛。
今天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朱樉神色一紧。
自己皇子的身份,连典狱都不知道。
只有亲军都尉府都尉毛骧一个人清楚。
自己在诏狱的便利,也都是都尉毛骧亲手安排的。
给他在诏狱里单独安排了了一间豪华监舍。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今天更是送来刚上市的新鲜荔枝。
“我家老爷子是当今皇上手下一名将领,跟随皇上打下了大明江山,封了个爵位。”
朱樉赶紧编了个身世。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托你爹福了,在诏狱还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荔枝。”
林澈没继续追问。
实在是荔枝太好吃了,香甜多汁的荔枝刺激着多巴胺,让他无暇多问。
隔壁密室。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狠狠瞪了眼拿着笔准备记录的太子朱标,埋怨道:
“老大,这兔崽子的荔枝是你送的?”
“我说这小子,跟咱怄气这么久都不回去,就这诏狱待遇,他还舍得出来?”
“要不让秦王府的家眷,杂役都一起搬到诏狱,服侍他好了。”
“他娘的,享福享到诏狱里了。”
“回头跟毛骧说一下,断了他一切待遇,让这兔崽子好好吃点苦头。”
朱标赶紧放下笔,站起来躬身道:
“父皇,这一切都是母后吩咐的,儿臣只是奉命行事。”
“昨儿个,母后问起二弟的情况,儿臣如实说了,母后吩咐儿臣不能让二弟受委屈了。”
“儿臣…请父皇责罚。”
说到这里,朱标抬头悄悄看了眼朱元璋:
“母后一直要来诏狱看望二弟,都被儿臣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