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议论后,冯胜站起来问:
“国公,你是咱们淮西老兄弟们的头,你说咱们下面该怎么着?”
“咳咳!”
李善长轻轻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诸位稍安勿躁,此事需从长计议。”
“你们刚才说在诏狱对这小子动手,我看一没必要,二没把握,绝非尚佳之选。”
“目前尚不明确皇上是要启用此人,还是要杀他,就算赦免了此人,等他出来,我们有大把机会对付此人。”
“还有你们不要忘了,林澈提出的‘官绅一体纳粮’,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咱们这些淮西老弟兄们,他得罪的可是全天下的官员,包括浙东党人!”
说着这,李善长站了起来,手捻胡须,眼露阴狠。
“皇上就算是赦免了他,恐天下朝臣没一个会放过他,唾沫都能淹死他!”
……
诏狱。
林澈回到监舍睡了一个回笼觉。
到了饭点,又被典狱请到了朱樉那里。
监舍里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
还有一坛陈年老酒。
林澈也不客气,未等朱樉邀请,直接坐在椅子上。
朱樉将两人的酒满上,坐在林澈的对面。
“林先生,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咱跟你说的。”
林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摇了摇头。
他知道朱樉说的是越狱的事。
“我说朱二,别再枉费心机了,你的计划行不通,别为了我连累你的家人,划不来的。”
“我已经想好了,就在这安安静静等死,挺好。”
“蝼蚁尚且偷生,林先生满肚子学问,就不考虑留在世上做些什么?!”
朱樉依然心有不甘,尝试着劝说。
“打住,你能不能让我安静度过这最后几天,越狱之事,休要再提了。”
“今天菜挺丰富的,咱们好好享受,别替我操心了,行不?”
林澈抓住桌上的烧鸡,刺啦一下扯下一只鸡腿,毫无顾忌的往嘴里塞。
与此同时。
一墙之隔的密室。
朱元璋手上拿着毛骧的记录,脸都气绿了。
他没想到老二这个孽障,竟然策划在诏狱帮林澈越狱。
看着朱樉的越狱计划,朱元璋勃然大怒。
“反了!反了!”
“这兔崽子,把咱诏狱当成什么了,居然还想着越狱,非扒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