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好理由,下午光顾着应付赫连昭,忘记动脑子了。
“你又再憋什么坏心思?眼睛亮得都能发光了。”
“周律野,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之间还有问题没解决。”
“什么问题?你不是想邀请我睡觉吗?完全没问题。”
周律野细细品出临月的反常,他眼疾手快,单手抱起还在耍心眼的小猫,随后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一把扯下领口。
“这是什么?”
“牙印,我咬的。”
“宝贝儿,我说的这块小金印。”
“哦,我下了咒,如果你敢违逆我,我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周律野把人放在洗手台上,他圈着对方,把他逼得直贴镜面。
“这么厉害?那小猫大人能不能被我贿赂一下,我很听话的,对我通融点。”
临月的衣服被扒得乱七八糟,他推拒着男人想继续探索他的手,断断续续道,
“不要,不要这个贿赂。”
“周律野,你才刚醒过来,别太过分。”
“我又不是大病初愈,怕什么?”
“你手脏,不准摸了!”
周律野把他的手腕绑在浴缸边的水管上,他试了试松紧,始终保持着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最后才望向角落里那只湿漉漉红着脸的嘴硬小道侣。
“做什么?不是你想的吗?”
“变回来,就你化神的那个样子。”
“我是不是说了,我要跟你算账来着?”
临月这会脑子比谁都转得快,他脱口而出反驳道,
“我们扯平了,你不能再用这个理由。”
“是吗?那你还骗我这是咒?你真当我在妖界白吃白喝过了一个月啊?就你那藏书阁里的书,都快被我翻烂了。”
临月张嘴吐了一个泡泡,然后定定地看向好像根本就没想要放过自己的周律野。
“我警告你,太过分我就……”
“太~过~分~我~就~跑~,有~种~就~来~抓~我~。”
周律野歪着嘴像模像样地模仿临月的语气,然后就看到对方接了一口水,又朝他喷了过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再动真格打架,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这事,干脆就比起谁比谁更气人。
很明显,气人这块,根本没人能是临月的对手,毕竟永远先破防的就只有周律野。
“你看看,我胳膊上全青了,你掐的。”
临月跪不住浴缸,到最后还得被周律野抱在身上。
“帮你醒过来而已。”
“……”
“嘴也不硬嘛,还敢不敢再那样?真是感谢你亲身指导,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害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