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看着她的背影发呆,她妈妈今年四十七岁,可是跟星姐比起来,却像是两辈人。
她也想妈妈像星姐这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目前最大的希望,是这笔天降的横财可以改变从内到外彻底改变叶女士。
她很想小时候那个说话轻声细语、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妈妈。
思念一旦决堤,立刻泛滥成灾。
虞姝离开前结账,被告知星姐已经把她的单买了,虞姝在微信和她道谢,星姐没有回复。
到了晚上,星姐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灯火通明的宴会厅,衣香鬓影,星姐穿着银色吊带晚礼服,脖颈处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性感又优雅,挽着一位儒雅男士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肩上,男人的手覆着他的指尖,也浅笑着看向镜头,两人手上的对戒,比宴会厅的水晶灯更耀眼。
星姐:夸我老公帅,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虞姝:你等等啊,我擦会儿口水再回你。
星姐:哈哈,我老公帅吧帅吧?
虞姝:不,我馋的是姐姐的身子。
星姐:嗨呀,可惜妹妹生晚了,我已经有亲亲老公了。
星姐:纠结jpg。
虞姝:不晚,你这么好看,可以多我一个女朋友。
星姐:老婆!jpg。
虞姝真情实感地吹了一会儿彩虹屁,星姐也十分上道,不一会儿两人就老婆、亲爱的叫了起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虞姝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这句话,她和星姐算得上是一见如故,和她相处时根本想不起她的年纪已经可以做她妈妈这回事,她就是一个可以和她逛街喝奶茶聊八卦的小姐妹。
真好,原来真的有人过着和自己认知到的、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二天虞姝起了大早,带着自己三个大行李箱坐上了约好的商务车。
来时她两手空空,走时她满载而归。
两百万那张卡上,现在余额只有八万多,虞姝叹了一口气。
钱是真不禁花,人要是败起家来,天上掉金子砸死都不够。
车绕路去了广场,来都来了,不看一次升旗岂不是很亏。
广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虞姝随着人群往升旗台走。
“沈佑霖,你他妈有毛病吧!这么冷的天看什么升旗!”
“你来都来了,还叭叭个啥啊~”
这漫不经心的语调,这跌宕起伏的波浪号,虞姝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鹤立鸡群的“咯咯”少爷。
谁能想到清贵慵懒的公子哥,笑起来却像母鸡“咯咯咯”。
虞姝想去和他道谢,顺便把羽绒服的钱赔给她,可她瞬间被人群冲散,被裹挟着往前走,再一回头,沈咯咯的身影消失在人海。
升旗仪式结束,虞姝环视了广场几圈,都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虞姝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点儿小遗憾离开了京都。
她买的经济舱,头等舱体验一下就好,出行都坐头等舱也太奢侈了一些。
经济舱处处比不上头等舱,尤其是座椅,一点都不舒服。虞姝在心里直叹气,感慨由俭入奢易,这才一个月,她就变得好逸恶劳贪图享受。
到了蓉城机场,虞姝没去坐大巴,直接包了车回老家县城。
妈妈爸爸,我回来啦!!!
离家越近,越是近乡情怯,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虞姝眼圈瞬间红了。叶萍和虞峰在楼下接她,虞姝一下车就往叶萍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