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肠刮肚找不到法子,贺彦这才迂回地想法子,打起了这个酒会的主意来。知道容恬要去,他怕是立刻马上去搞邀请函了。之前不稀罕的东西,这时候可就宝贝了。“蠢恬,你跟我哥——”“别提他,烦人。”贺瓷闭了嘴,乖乖喝完咖啡继续选礼服去了。还好昨天她妈妈的助理刚送来一批新的,不然今天都没礼服可以穿了。贺瓷纤细的手指从一排的礼服上面掠过,漂亮的曈眸中难得流露出满意的味道。这几件礼服都是贺太太请的国内知名设计师为贺瓷亲自设计并制作的,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且完全按着贺瓷的喜好来的。贺瓷很轻易就从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真丝抹胸礼服,跟珍珠一样温润的柔光微闪,简单又大方。她的身材是极好的,完全能将这件挑人的礼服穿起来。容恬一看,满目惊艳,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把那个设计师推荐给我。”贺瓷勾着唇,“知道啦。”-晚上七点半,贺瓷和容恬准时出现在钟家的宴会。谈笑晏晏,看不出什么紧张,仿佛参加的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聚会。有些低门小户的见了,不由暗道:不愧是贺家和容家的千金,就这份模样和从容,整个南城也找不出几个来。钟家太太是她们的同龄人,刚刚嫁进钟家,从钟先生母亲手中接过掌家重任,这也是她“她怎么会来?”贺瓷喃喃,眸光微微褪了温度。注意力浑然只在季嘉嘉身上。容恬轻声一叹:“还能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傅今弦给了她邀请函吗?”刚刚钟太太说邀请了傅今弦,现在一看,他是把自己的邀请函给了季嘉嘉。今晚他不会出现了。对贺瓷来说可不就是双重噩耗。一来见不到傅今弦了,二来傅今弦还把邀请函给了一个女人。贺瓷发现她没法习惯傅今弦对季嘉嘉的好。不管过了多久也没法习惯。容恬眼见着她拿着高脚杯的手慢慢攥紧,慢慢可见青筋,愈发白皙,几近透明,和涂得精致的酒红色指甲油形成强烈反差,刺激着视觉。她握住贺瓷的另一只手,似劝似惋,低声说:“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他,就好了。”明明是不可一世的贺家大小姐,遇到傅今弦,突然就卑微了。贺瓷眼眶微红。她也不知道这股子执念如何是好。这辈子,怕是都出不来了吧。说归说,劝归劝,自己的小姐妹觉着委屈,容恬必须给找回场子呐。细眉微扬,下巴冲那儿一抬,“你们瞧瞧,那位是谁?”叶悠荷认了认,看到许芊意和季嘉嘉。她有些疑惑,“她们怎么在一块儿?”许芊意是傅今弦弟妹,季嘉嘉是傅今弦众所周知的小情人,这两人会在一起,属实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叶悠荷啧啧称奇,这年头勾搭起来都可以一笑泯恩仇了么?反正说傅承予和傅今弦关系好,是没人信的。一个圈子左左右右就那么点儿事,谁心里都门儿清。不过转眼之间,众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百转千回。也是这时,沈恩葭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眼神往许芊意两人身上一扫,忽而说了句话:“许芊意手上那枚戒指是假的。”众人愣了一瞬,旋即发出阵阵笑声。叶悠荷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爹地刚好是那枚翡翠戒指的拥有者,真品现在在我家收藏柜里摆着呢。说起来呀那翡翠是真的好贵,小小一滴,花了我爹地三千五百万呢。”沈恩葭摇动着手中的红酒,笑道,笑容里些微可见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