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迟暮里嘴:“我说了不准你提他!”泪水一滴两滴,打在迟暮里眼下。
好假。迟暮里翻身将他桎梏,毫不怜惜按着后颈压进床里:“没有被标记?怎么看,教我。”
手掌重重擦过腺体,那种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腺体柔嫩的肌肤灼伤。沈朝汐双腿一阵痉挛,涩语:“暮暮暮暮轻点”
迟暮里抓住他后发,冷笑:“你以为把标记洗了就能糊弄我吗?”
沈朝汐双目瞬间睁圆:“你你?谁和你这么说?”
他的反应让迟暮里好笑,看来沈朝汐到现在都把他当一个一无所知的蠢货beta。
怕什么,沈朝汐,beta天生适合偷情。不论做得多过火,掐痕、指痕、吻痕都会随时间自然淡去。可不像标记,扎根彼此的身体里,就算洗了,也会留下“不忠”的印记。
以前他总不忍看沈朝汐难以承受时呼痛求饶的模样,可他怎么才发觉,这副模样才美得惊心动魄。
窗外忽又淅淅沥沥下起暴雨,车灯、街景、以及沈朝汐的眼睛都成渺茫模糊的光晕。像水流纵横交错,无声流淌着。
沈朝汐一次次艰难爬出,双手去探红色塑料袋:“等等等一下”
迟暮里一次次抓住脚踝把他拖回来,掐住下巴:“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沈朝汐喜欢做,却对——厌恶至极,他曾经说他的厌恶到了作呕的地步,任何人把东西留在他的肚子里,他只会想吐。所以暮暮,你会乖乖的,对吧。
“暮暮求你求你不要不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你以前从来不唔呕——”
或真或假的求饶也好,旁若无人的吟泣也好,羊羔终于被捆住手脚,送上刀板。双手被按在距离001咫尺处,除了抽动的指尖,寸步难离。迟暮里想,大概从来没有人忤逆沈朝汐的暗语吧,他也没有,这是n-塑料花-6
2宽的大床摇摇晃晃,席梦思是oga偏爱的软款,他们不分彼此,起伏在潮汐的拥抱里。迟暮里从来没有这样要过沈朝汐。oga嗓子都喊哑,而他单纯求情绪发泄。
以前他爱着护着,指尖筛漏一点日光都怕把花蕊烫伤。后来才发现沈朝汐是无味的,不萎的,任人蹂躏都美艳、以假乱真的塑料花。
他要把以前赊的、忍的统统讨回来。
…
缓过神时,窗外已经压抑着不分昼夜的昏黑,像极他第一次和沈朝汐相拥入眠,一恍神就到了深夜。
雨声无端地淅淅沥沥,像忘了关泪的阀门,对夜清洗满床狼藉。
沈朝汐精疲力尽昏睡在他身边,呼吸平稳而微弱。偶尔呓语:“唔。”也听不清内容。
不知是噩梦,还是美梦。
迟暮里轻轻撩开他脑后碎发,白肌还隐隐有烟头烫伤的痕迹。腺体被刺激得充血红肿,哑声求alpha的信息素安抚。
他费了不少劲把沈朝汐牢牢圈住他腰的双手分开。费劲地不吵醒oga。
他到底是疼他的。身在这个南柯一梦的“家”里,他很难不疼他。换个说法,以假乱真的塑料花,你怎么敢咬定它不美丽。他悄悄翻身下床,关上冷气穿梭的窗,打开空调暖风,最后收拾自己。
他该走了。这个回忆与现实叠加的夹缝,待久,怕会让人不想走。
推开门,扑面的烟味比卧室还重。客厅里烟雾缭绕,竟看见余程还目光呆滞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堆着五六支烟头。
迟暮里都忘了这个伪造的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待。他也以为余程早该识趣地逃离了。毕竟刚刚他们的动静,尤其沈朝汐的吃痛嗔喊,楼上楼下,左邻右舍该都能听清。
“你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