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战利品。
“会长,那个是口水吗。”
迟暮里倏地回神。春夜,晴空朗朗,沈朝汐却像淋过雨,后颈濡湿一滩,碎发湿漉漉地黏在腺体上。
他的腺体像一枚晶莹小巧的珠玉,休眠时微微鼓起,随主人呼吸一张一驰。
beta看得呆滞,看着,水雾朦胧的眼又往那儿添了一滴泪。哦,是他哭了。——天哪,他什么时候把沈朝汐哭成一片狼藉。
“抱歉”他连忙用掌心抹开。
“嘶——”沈朝汐闷哼一声,把摩托开得歪歪扭扭,怒道:“会长是变态!”
“”又愣半晌,直到在他掌心充血膨胀,beta才迟钝地反应那是不能这样粗暴对待的器官,“抱歉!我、我懵了。”
“所以是口水吗。”
“不是。”
“真的不是?”
“真不是。”
“那是什么。”
“”迟暮里唯独不想承认他就这么没骨气地掉泪了。交叉的双手渐渐收紧,悄悄转移话题:“别叫我会长了。”
事到如今“会长”两个字只会让他想到下周怎么被严肃处理。
“那叫你柠檬会长。”
“柠檬会长是什么。”像是卡通片主人公。
“你像柠檬。”
“哪里像了。”
“味道像。”沈朝汐在逗他笑吗。他哪有信息素。
迟暮里想笑也笑不出:“好了不闹了。沈朝汐,我已经结束了。”
“听不懂。”
“这么和你说吧。”迟暮里深吸一口气,向自己宣布,“我完了。”
沈朝汐沉默半晌,行驶将近百米后终于憋不住:“噗。”
迟暮里知道他的笑声很好听,笑起来两枚梨涡更是绝笔:“想笑就笑吧。余程也看我是笑话。”
“他才是笑话。”沈朝汐漫不经心。
迟暮里愣了,他少见沈朝汐这样语气。
怔怔:“沈朝汐。”
“嗯?”
“你还醉吗。”
透过后视镜,沈朝汐嘴角划过一道嘲弄意味的笑,只一瞬,被风拂去:“早就酒醒了。”
“哦”
不,他想说的不是这个。迟暮里双臂把沈朝汐圈得更紧,他想问他圈住的真是沈朝汐吗,陌生得与他印象判若两人。
——在他印象里,沈朝汐不是可怜兮兮的哭相,就是双眼迷离的蛊惑。他对那样的沈朝汐只能无奈地迁就着,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掏出来疼爱他。
而驱车带他逃离月海的这个人,恣意又狂妄,任风把乱发都打在迟暮里脸上。留下一道接一道尚未结痂的细碎创面,新鲜的痒。
沈朝汐,你怎么做到在让我钟情之后,用另一副面孔让我再次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