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又不在这,怕什么。”
“”
“迟总~”、“别假正经了~”、“热不热啊?我帮迟总把外套脱了。”
嘻嘻哈哈,吵得耳朵生茧。沈朝汐游离场外,随手把餐盘里的曲奇饼干往嘴里塞,咬得咔嚓咔嚓响。
好你个迟暮里,每天晚上不回家陪老婆,原来都躺在莺莺燕燕怀里。
还让我滚,竟然还敢让我滚。我不盯着你,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此同时迟暮里在心里掀翻了会所每一张桌,趁他们没发现你快走吧,沈朝汐,算我求你。别让他们发现你。
看酒过三巡迟暮里还坐怀不乱,张培南不服气,摇头晃脑往沈朝汐的方向点了点下巴:“喂,那边那个。刚刚不是你勾搭迟总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傻站着?!”
“”迟暮里默默持起了高脚杯。
张培南朝沈朝汐勾了勾指:“过来。”
沈朝汐扬起笑意,梨涡渗人:“我吗。”不许怪我不听话。迟暮里。
迟暮里望着他款款走来,用眼睛凶他:你为什么还不走!
沈朝汐笑得无辜:我逃不掉。你保护我。
可惜他这一抹笑太炙热,无意间烧了外人衣角。张培南看得眼珠子直勾勾要落,一把推开怀中原本的oga:“以前都没见过你。”
“我?我n-失心症-5
光从脸上根本看不出迟暮里喜怒,张培南只知道自己想抽手都抽不动:“怎么?难道迟总你喜欢?那我还是让给迟总。”
说实话迟暮里后悔了。
后悔刚一得知沈朝汐有离开他超正当理由——后来证实也该死是假的——就把自己所有老底都揭了。
那枚蓝钻戒指就是他最狼狈不堪的底色。
沈朝汐卷土重来的这半年,他陪着玩编剧演员游戏的这半年,他强忍想念,强作无情,差点要把自己都骗过去。
他是不是说过,我不爱你了,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全完了沈朝汐!然而衣柜最底层仍然用高中校服小心翼翼包裹着沈朝汐一定会爱不释手的蓝宝石钻戒。
到头来,他竟还是无药可救地爱了沈朝汐整整五年。
而在他向沈朝汐揭穿自己无可救药的老底之后,一切面色铁青与狠声戾色都变得可笑至极。
所以他宁愿避一避,避开沈朝汐那双拿捏他心肝的眼睛。
当然他实在没想到沈朝汐竟连天昱集团小公子的私人会所都能进出自由,不,他早该想到。只要沈朝汐想做的,没有办不到。
迟暮里勾起礼貌微笑,另一手往张培南手心塞去酒杯:“敬张总一杯。今晚让我大、饱、眼、福。”
“迟兄今晚是要油盐不进到底了。出去我被人笑掉大牙。”张培南举杯朝周围一帮美人朗声大笑,“今天晚上你们谁能拿到迟兄一个吻,我就奖励一百万。”
迟暮里给自己倾一杯起泡香槟:“我对oga没有兴趣。”
“是吗。”
沈朝汐悄然下场。勾走他手里香槟,顺势坐进软皮沙发,膝盖往他大腿蹭去,“迟总你好像心虚了。”
“哟,看来已经有人想挑战了。”方旻醉酒拍手大笑。
迟暮里钝钝咬字:“你最好别。”
沈朝汐莞尔一笑,翻身跨坐迟暮里腿上:“别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