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他打下的地盘从此都归他。
杨行密觉得自己戎马一生挣下来的江山,怎么也够子孙享受一阵的。
不成想,他死以后风云突变。
大儿子杨渥继承了他淮南节度使的位置。
比起英武非凡的爹,这人就是个花架子,屁用没有。
他根本不会妥善使用手里的权力,因此被人夺权了。
徐温已经成了右牙指挥使,他和左牙指挥使张颢把持了所有大权。
(注:古代军营里面大元帅、大将军帐篷前面插的旗子,会用象牙装饰。所以管将帅待的帐篷叫牙帐。)
杨渥必须得看着两个人的脸色过日子。
他甚至不得不对徐温的养子徐知诰赔笑脸。
“知诰弟弟,你越来越神勇出众了,比徐指挥使的亲儿子都出色。”
杨渥虽然不得不对着徐知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却依然恶毒地挑拨离间。
徐知训听了面色不悦。
徐知诰却并不在意。
“小吴王,好好打你的马球,喝你的酒,不过你也应该节制一些,否则好日子过不了几天。”
说完,徐知诰大笑离开。
杨渥只能瞪着猩红的眼睛,对着他的背影诅咒。
杨渥酒喝得太多,每天离不开酒杯。
二十出头的人,因为酗酒,手不停地发抖。就连给亲爹杨行密服丧期间,他也是醉生梦死。
他还非要晚上打马球。
周围伺候的人愁眉苦脸,黑灯瞎火,怎么打?
他想出来一个绝妙主意,在马球场周围点上巨大的蜡烛。
蜡烛有一人高,比人还粗。
这样一支蜡烛的制作费用要数万钱。
大蜡烛点亮之后,灯火通明。
“及时行乐,及时行乐!你们谁有我聪明,这行乐的法子别人能想出来吗?”
杨渥得意地大笑。
打一会儿马球,他就围着大蜡烛喝一壶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是小吴王,小吴王就是我,在淮南这一块,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他歇斯底里地狂笑着。
吴国人听说他的行为,都摇头叹气。
“先王一世英名,怎么他儿子……唉……”
徐温和张颢假惺惺地劝解。
“小吴王,你要守好先王留下来的基业呀!”
杨渥大口灌着酒。
“有你们在,用得着我做什么吗?真好笑,你们巴不得我醉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时候,喝完了酒,杨渥纵马狂奔。
他疯狂地抽打着坐骑,随从都跟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