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玩进去……呵呵,当这话过嘴瘾的?瞟了一眼影棚那边,于力抽动一下嘴角,低头灭烟。作者有话说:好了,加更的份,明天休息,咱们周一见。宁晖然是知道自己问题根源在哪里,每当成心海靠近,身体贴合传来的那份温热,弥散在鼻腔中熟悉的体味就让他分分钟出戏,他感受的全部都是牧明毅,牧明毅在戏外对他的影响远远盖过戏中的‘成心海’,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成为‘夏培’。这就好像硬生生逼迫他将灵魂与肉身分离,拆解揉碎再注入一个明明是他又不是他的身体内,极度的撕裂拉扯感把心搅成乱麻一团,别说是跟成心海打情骂俏,连一个该是夏培的眼神都出不来,于力不停喊咔再正常不过。他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床还是那个床,成心海卧室中最抓人眼球的地方,不用花精力布太多景,只这一个道具即可,床垫手感极好,摩挲着,擦出掌心微微的热。像是有人在耳边说什么,宁晖然恍神地“啊?”了一声,抬头去看牧明毅。“我没说话。”嗓音泛沉,垂下的睫毛堪堪掩尽眼底,只在稍稍抬起下巴时才能透出一些光。牧明毅用嘴去够夹在中指和食指的烟,宁晖然发现他跟一般人抽烟姿势不同,喜欢尽可能地延展所有手指,用最舒服的方式去咬烟屁股,满满吸上一口,牧明毅弯折手臂,重新垂搭在一侧曲起的长腿上。他看着宁晖然,张开嘴任由浓白雾气在口鼻飘散。心像被人抓了一把。这种撩人的样子宁晖然根本不敢多看。他竭力自控表情,想对这个人笑得轻松一点,脑子在想该说些什么打趣的话避免这种尬冷的……皮肤被触碰。柔软细小的汗毛坚挺地竖起来就是最强力的证明,绝不是他自己精神上的妄想。牧明毅的半条胳膊晃动在余光中,宁晖然同时感到烟蒂边缘在皮肤上滑蹭,烟草味很大,牧明毅是用夹烟的手上来摸他。面颊,眼睛,鼻子,再到耳后根,最后停到耳垂和右颚骨上,像玩笑又似挑逗,手在脖颈和下颚相连的部位摩挲几下,带着力度去掐拧耳朵那里的软肉,宁晖然感到痛,他颤抖一下,禁不住低叫出来,声音哑哑的,淹没在浓厚粗重的喘息中……“喜欢我这样吗?”被玩得火烧火燎的耳垂将大片潮热带到身体其他地方。宁晖然不敢张嘴只会胡乱喘气,他怕发出羞人的声音,胸腔毫无节奏地起伏,不少烟灰沫子掉落肩头,散到床上。这时手离开,不是去弹烟灰,而是把整根灭掉,随着倒入烟缸薄薄的一层水,燃到一半的烟卷边缘变得焦黑,升起细细的淡灰色烟气。宁晖然目光离不开,心揪到嗓子眼,他知道牧明毅要对他做什么,却又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压过来的重量那样实在,身体不但不会排斥还欣然承受,在这个人身下就像满足某种原始的饥渴,宁晖然甚至因为激动发出呲呲的断音,牧明毅的脸就在眼前,他不是用大臂支撑床面保持距离,而是弯曲手肘服帖地夹在宁晖然两侧,趴在他的身上,唇齿间的呼吸热气扑在宁晖然相同部位,目光也焦距在宁晖然的嘴上。眼底浮上一层说不清的欲望,像是成心海要把夏培吃干抹净时的眼神,却又好像不是……只是温度一样的烫人。“你受不了跟我亲热……”牧明毅张口说话,宁晖然却懵懵地听不真切,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个人的嘴上,脑中尽是上次贴过来的感觉,他想亲,想含住吸允:“还是受不了跟‘成心海’亲热?”宁晖然支吾地应着,跟呓语差不多。像是故意使坏,牧明毅的嘴一张一合就蹭在他嘴边,惹得宁晖然恼怒地蹙起眉,揪着牧明毅衬衣领口往下拽,配合地自己向上支起脖颈用嘴去够他的嘴,这些动作是在牧明毅引诱下本能做出来的……直到宁晖然听到他那句,你这不是很想要吗?仿若一桶凉水浇下来,混沌的眼神立刻变得清醒通透,动作戛然而止,宁晖然愕然地望向牧明毅。他明白了。牧明毅只是单纯在哄他。他只是想让他好好地做夏培,所以才会在他心灰意冷,对自己无计可施时过来用一些身体上的碰触撩拨他,归根究底做这些是为他的电影,说伟大一点,是他妈为了艺术献身而已。他根本就没原谅过他,或者说原不原谅生没生气都不重要,他就是要跟他拉开距离,疏远冷淡,让他们之间只存在一种关系,工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