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哥就不会!”蒋雨寒不满地瞪过去,见到这个人以同样的眼神反馈回来,又要跟他唠叨,忙开口堵赵睿的嘴:“你不懂!你才跟他多长时间,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咽不下你就片场干架给你哥砸场子?”赵睿懒得跟他争辩,张望右指示灯,转动方向盘:“我可告诉你,再上一次热搜我原地辞职。”对方愤愤地冲他吐舌头。轻哼一声,赵睿真不明白牧明毅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幼稚的小师弟,还从毕业就跟他最好:“别的话我也不说,你就想想你哥当年怎么带你的,不把你引荐给吴建中你能有今天?跟宁晖然动手时你想过这些吗?净在这瞎吃没用的醋。”又是一阵沉默。再开口还是这句:“宁晖然到底哪好?”车轱辘话又转回来,赵睿厌烦地皱起眉头,最终还是以开解为主:“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你哥看重宁晖然是觉得他干净。”蒋雨寒转头,狐疑看他。“这么多年你哥经过太多的事,都说演艺圈是最龌蹉的名利场,黑的脏的灰的什么没见过,连他自己都不一定干净,这样一个人出现当然吸引他,这有什么奇怪吗?”看了对方一眼赵睿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宁晖然不一定出道!他拍这个电影单纯为钱,给他一个哥们家的病人急用。”“妈耶,这你也信啊?”蒋雨寒嘲弄地笑两声。“你信不信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关键你哥他信啊……也不是,不全是,”赵睿说完反驳自己说的,细品好像又不是那个味,最后也不想揣测牧明毅到底怎么想,直接抛下结论:“总之你跟宁晖然没法比,认了吧。”半天没有说话,蒋雨寒最后告诉赵睿,他还是要力劝于力给他加戏。“加什么戏?”赵睿问。“手撕小三。”从坐到车上宁晖然便一直在摸自己手腕。“我弄疼你了?”开着车,牧明毅趁空把目光落到刚才抓过的地方:“让我看一下。”不疼,就是热,还有怎么都散不去的碰触感觉。收起手,环臂抱在胸前,宁晖然把脸转向车窗,想到什么又回头:“不是我开车吗?”钥匙最终也没到他手上,牧明毅很顺畅地坐上驾驶座。“接到人换你开。”对方答。车内无声下来,谁也没说话。车轮跑起来碾压柏油路,细碎沉闷的声响拉长时间,让本就不舒服的沉默更加漫长,宁晖然拘束地舔下嘴,极力扭过头,完全看不到脸。“你看着我。”猛然听到牧明毅声音,宁晖然有些微颤的反应,心跳也起来了,他克制地把身体坐正,余光中是这个人伸过来的手臂。头往反侧摆动,想躲开,牧明毅没让他这么做,强硬地捋进头发去捏宁晖然的后颈部位。手很大,手指更长,只这么一下宁晖然便逃不脱了。“刚才他有没有伤到你?”扯动发根,牧明毅把头发绕在指缝间,宁晖然呼吸有些错拍。“侮辱谁呢?蒋雨寒能碰到我吗?”口气倔强,沾着一点点可爱。至少牧明毅这么认为,他抿平嘴角,没什么语气:“上次你不是被按到墙上吗?”说的是酒店那次宁晖然被郭晓贤他们几个强迫骚扰的事。“那会儿多少人啊?”手松开些,滑到靠近脖根的地方:“再说……他们都是我发小兄弟,不能……真动手,他算……个屁啊……”敏感地缩动脖子,宁晖然说话有些漏拍。放过那里,来到耳垂,宁晖然感觉这个人的手真的很神奇,有时候很硬,粗糙带力,会有砂纸磨过那样汗毛直竖的感觉,有时候却又很软,像现在这样就滑腻温热,带起微微的痒。“不许生气。”说话时,掐动耳垂。宁晖然喘着气,说,还生。方向偏离,牧明毅单手转动方向盘拐入一个偏僻小巷,巷子比较像胡同,另一边堆叠很多杂物,弄成只有一个进口样子。除非倒车否则出不去,不得不说这里是避人耳目的极佳地形,牧明毅停进去,转头看他。手一直没放下来过。呼吸越来越沉,宁晖然感到这只手又探到后颈用一个力将他带过去,自己的手不知撑在什么地方,只能顺从地往牧明毅那里贴,直到耳垂含在这人嘴中。“生不生气?”舌头卷着耳朵那一小片薄肉,发出含糊的疑问声调,没等宁晖然发出任何一个字节,牙咬在上面。“不……”后面说不出来,只剩张口喘气和闷叫,宁晖然用最后一丝理智想着不能把牧明毅的衣领捏皱,只用那只腾出的手徒劳地去推这个人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