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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第1页)

很会让人难堪,偏偏要让余迢亲口承认,不知道是在惩罚余迢还是他自己:“是你在梦里喊的那个人。”“任安晗,是吗。”没有激烈矛盾,没有冲突引导,任安晗这个名字就这样摆在两人中间,这是从前余迢没料到过的走向。差点忘了,路款冬不是会为情爱驻足的人,他只是需要权力往上爬,爱是他最容易舍弃的东西,因为不曾拥有太多。“是。”“但他死了。”路款冬当起了那个叙述者,“任张利用你对他的感情,吸你的血,然后,你又来吸我的血。”氧气倘若在瞬间被抽走,余迢以为他要开始质问这些年是如何一边假惺惺讨他欢心,一边又用他的钱去还人情债;如何伪装出对他畏怯顺从,实际上一举一动都是有利可图。紧张、不安,该如何应对这些如海水压过来的问题。在窒息前一秒,余迢却听到他问的是:“你对任安晗……到底是什么感情。”“恩人,朋友……吧。”尾音轻的像落叶,余迢说得很快。尽管他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样的措辞,练习了无数遍,说出口的瞬间还是很心慌。“那晚你说,任安晗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路款冬很突然地问,“是怎样的爱。”他的眼睛像枪、像箭一样地扫过来,正中余迢的瞳眸中心,好像已经透过眼睛看清了事实,让人心慌。“我不知道……”余迢眉宇皱起来——是愧疚,他应该夸安晗爱人的天赋,此刻却只能说,“我只知道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这么好,这应该就是爱吧。”“就像有人被父母爱,被哥哥爱,被朋友爱,我只被任安晗爱。”他闪烁其辞地讲,试图让路款冬理解为亲情,友情,总之不是爱情。“对任安晗,自始至终只有感激吗,”那双眼睛又变成箭,箭在弦上,眉宇是绷紧的弦,“余迢,不要骗我。”“只有感激,就像你对路晚,我把他当我的哥哥。”路款冬脸上露出反胃的神色,一本正经:“我并不把他当弟弟,也不爱路晚,你不要误会了。”“……”“你真是好笨,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余迢想说笨的或许是你,随口一回,“别骂我行吗,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容易难过。”“……”路款冬叹了口气,“好。”真是顺从得很反常,太让余迢不安了。“以后我也会爱你。”“……什么?”“我说——”门上的显示器一亮,打断两人的对话。两位护士从外面进来,先查看了余迢的基本情况,并记录下来,说:“术后的情况很乐观,不出意外,度过五天观察期后,就可以开始打催剂……”胳膊突然被揪了一下,护士吃痛一声,连忙改口:“不不,是可以出院回家修养。这是明天需要喝的药。”腺体的痛感隐隐传来,余迢懵道:“什么手术?我昨天做了手术的吗……”“你的腺体伤到了,很严重。”路款冬示意护士把药放下出去,两人离开,才说,“那个alpha我已经处理好了,至于任张……”语调忽的高扬起来,“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我想……让他离开这里就可以,毕竟是安晗的哥哥……”余迢伪装出十分害怕的模样。“那太便宜他了,昨天我问他,你和任安晗是什么关系。”

余迢心一下提起来:“那他怎么说的?”“他说,你们是恋爱关系,”路款冬呼息平稳,“一听就是骗人的,所以我让人把他的舌头割了。”“嗯……他是、是骗你的。”余迢说的时候有些抖,开始后怕,自己的舌头会不会也被割掉。“回家之后,好好修养。医生说你的腺体损伤严重,每天都需要按时打针助于恢复,你乖乖的,不要跑。如果腺体有什么不舒服都要和我说。”“我没在和你开玩笑。”余迢被他的语气奇怪到了:“我、我不跑。”“嗯。”“那我需要在家待多久呢?我好久没去甜品店了,唐波说,小眠很想我……”余迢很委屈地说,他发现路款冬很在意他的情绪,很不希望他难过似的。“那个吵的要死的东西?”“……”“我让它来家里陪你。”见余迢在抓腺体,蹙眉去圈住他的手腕,低头凑近,鼻尖轻轻碰到颈窝,“不要乱动。”他呼吸猛然急促了几分,吐息声音在余迢耳边不断放大。“你怎么了?”“没事,”路款冬轻轻按了按他的腺体,“阻隔贴贴好,我去趟洗手间。”明明贴的很好,余迢不明所以,说了句好。【作者有话说】小路心理:(闻到信息素)(恍惚)(想到老婆会变成oga)别管我了,我现在强的可怕。跑路倒计时48h(如果后天没卡文小路知道余迢有所隐瞒,但很镇定,因为心里想着标记和囚禁可以解决一切=_=◇想咬37空气里像掺入了沙砾,每呼吸一口嗓子都剧烈疼痛,一直落实到胃。心口烧的慌,余迢整个人缩在床上,像被压弯的弓箭。呼出的气宛如一团透明的火喷出来。闭着眼,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流过鼻根淌到另一只眼的睫毛上,湿漉漉的。终于得到满足,余迢低声嘀咕着:“又脏了……”路款冬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看见他满脸殷红,脖子上的青筋爆起,汗液滚在上面。怕路款冬以为自己是故意的的,余迢赶紧说:“路款冬……为什么喝了那个药,我会变成这样?”没等他问完,路款冬就要掀被子,余迢阻止,“别、别碰,脏了,我等会去洗……”“不用你洗,让人给你换一套。”路款冬没问缘由,把人横抱起来去氵谷室。水温调的刚好,余迢任由路款冬打理。“我可以不喝那个药了吗?那个药是不是、有问题?”余迢情绪没由来地失控,连续吊了两天药瓶的手背已经有了明显青肿的痕迹,他想到路款冬说还要打针,那个针有点痛,更崩溃了,“我好难受,真的,不是在闹脾气。”余迢哭的时候眼皮虽然不易显肿,但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长长眼睫沾着泪珠,像下雨天清晨的雾气。路款冬以前在床上见他这样就觉得很烦——其实是因为余迢哭起来真的挺难搞,嘴上说着好,却没见止泪的意思。“我知道,”路款冬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问,“是不是很想亻故爱?这是正常的。”“嗯……嗯,”路款冬问的直白,余迢答也由衷,他脑子不是很清醒,说话乱糟糟的,“婚约上写的不能勾引你,我没有……我是真的很想,怎么回事呢?上次只是没穿库子站在你面前,你就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但我没有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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