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掀起被子一角,盖在她腹部,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仅此而已,眼睛依然看着监控画面。
她翻坐起,正大光明靠着他,问:“这个灯是字吧?”
“是的,赵佶的‘明’。”
“好看。”
明明是古风,因为书写磅礴大气,和房间的整体风格完美融合。
他只笑不语,眼睛亮得像是另一盏灯。
“你很高兴吗?”
“是的。”
他扭头看她,眼神幽深,一察觉到她的紧张,立刻回避。他面向前方空地,很愉悦地继续说:“期待很久了,乔荞,谢谢。”
“我也很高兴,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陆先忱说他会在意我们靠得太近时,我都没往这方面想。分手那天,脑子乱糟糟的,我看着地上的影子,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然后就问你……”
要不要复习那个邀请?
他那么聪明,清楚地记起了那晚的事,脸上是一种特别自然的舒展。
她尴尬一笑,说:“我是说,其实我也想问你愿不愿意试试。”
“乐意至极!”他答完,认真解释:“不能趁虚而入,那会影响你的判断。乔荞,我最大的愿望是你过得幸福,我可以不在那个范围内。”
“那不行!”她抱住他胳膊,看向他手里的监控画面,小声嘟囔,“被误会多了,还真有种一觉醒来,老公孩子都在身边的错觉。”
他很畅快地笑。
“休息吧,我过去陪小莫。”
她的手顺着他胳膊往下滑,落到手上时,用力一握。
他侧身,在她额头上亲吻,然后主动抽出手,站起来,柔声说:“晚安。”
“晚安。”
他走了,留下乔荞独自纳闷:这跟我妈的睡前仪式一样啊,不还是长辈做派吗?
谢阳和带上门,靠墙站定回味总结,在这停留了一会,直到来电提醒覆盖监控画面。他挂断来电,进入儿童房,坐在窗边用文字回复: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