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小子白药。”白药向苏想行了一个晚辈礼。
苏想挤开和祺镇:“小娃儿有礼貌,是个好孩子。老头子我今天从那些兵士的口里也听出来了,是个好苗子。师从林神医,医术想必也在老头我上面。”苏想对着和祺镇叹气:“你这回可打错算盘了,这孩子医术可比我还高明,可看不上我那点子东西!”
“苏老自谦了!听闻苏老对外伤包扎很有研究?”
苏想指着白药对和祺镇说:“这也是个鬼灵精。行,你要是不嫌弃,有空就来我帐篷里,老夫倾囊相授,也免得把祖传的医术带到棺材里,让老祖宗怪罪!”
看到苏想答应了,和祺镇把算盘打到其他人身上:“这位是柳岸,这位是……”
和祺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元帅你也不用再说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也没个弟子,像苏老说的,总不能把绝技带到地下,让老祖宗责怪。这位小友要是看得上我们的医术,随时过来,我们绝不藏私。不过我们听闻小友医治手段和寻常大夫大不相同,且颇有奇效,心里实在是好奇的紧,不知可否探讨一二?”说到这里,几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那点微末的行医技巧,可比不上人家的高深。再说了,这一番探讨下来,受益最大的反而会是自己。
“如此甚好,不知,诸位现在可有空?我们一起回去探讨一番如何?”白药答应得很是爽快。
于是大家走得也很是爽快。原地就剩下和大元帅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对比着一边围着篝火狂欢的人群,显得特别凄凉。
都是一群利用完就扔的混蛋!
~~~~~~~~~~~~~~~~~~~~~~~~~~~~~~~~~~~~~~~~~~~~~~~~~~~~~~~~~~~~~~~~~~~~~~~~~~~~~~~西戎国。
西戎皇正在国都里举办比武大赛,为期七天,头三名将被封为将军派往前线。因此现在西戎国国都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祈烬灭混在里面一点也不打眼。
比武的擂台设在国都最中间、最宽广的街道里。擂台边有重兵驻守,防止有人捣乱。想要参加比武,只要去登记个名字就可以。
祈烬灭现在的身份是西戎国一个小城镇里开武馆的教头,叫齐舍。父母双亡、单身独居、武艺高强。这个身份并不是祈烬灭捏造的,而是本来就有这么一个人,是多年以前元帅安排在西戎的细作。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安排了好几年,细作人没派上用场,倒是身份正好给祈烬灭当掩饰。
了解了比武的规定,祈烬灭就去报名了。与其大晚上小心翼翼地潜进守卫森严的皇宫,还不如赢了比赛,光明正大地进宫受封赏,到时候人在宫里,想动什么手脚还不容易?
比武一共是七天,前三天是大乱战,只要报了名的,随时可以上去,打赢了的人留在台上守擂,只要成功守住三场,就可以进入后面的排名赛,根据排名赛来争夺名次,到时候西戎皇也会带着两个皇子来观看,前三名会被封将军。剩下的也不用灰心,西戎皇会挑一些武功不错的才俊一一封赏,说不定你就有那个机缘入了他的眼。
今天是比武的第一天,擂台那边正乱着。上台的也是一些小鱼小虾,没什么看头。祈烬灭报完名,打算在附近走走熟悉一下路线,到时候得手离开也不至于因为不熟悉道路功败垂成。至于比赛?反正乱战是三天,最后一天来走个过场就好了。
祈烬灭在街上看似漫无目的地乱逛,其实已经把走过的道路都记到脑子里了。逛了一天,除了在路上小摊那里买了俩馒头啃,祈烬灭就没吃什么东西了。眼看到了饭点,天色也暗了下来。祈烬灭索性找了家客栈投宿,顺便破了肚子里的空城计。
客栈离比武的擂台很近,看到祈烬灭手里的兵器,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把祈烬灭迎了进去。最近店里来比武的客人很多,脾性都不好。经常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运气好点的是碰上客人和客人起了争执,这样子顶多毁点桌椅。倒霉的时候,自己都会被牵连进去。昨天店里另一个跑堂的伙计四子不就是因为上菜晚了一点,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起不来么。这位大爷随身带着兵器,估计也是来比武的,自己还是小心伺候周全,免得落到去医馆和四子作伴的下场。
祈烬灭看着伙计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有些皱眉,不过人家是什么态度自己也管不着,说不定西戎风俗如此。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小心翼翼地看了祈烬灭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了:“住店的话,只剩下一间上房了,其他的都客满了!不知客官?”
“就那间上房。”祈烬灭扔了块银子给小二:“你先把房门钥匙给我,顺便再上一桌子的好菜。剩下的银子就归你了!”
“不知客官在小店住多久?”店小二捧着银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小的好定房间天数。”
“比武完了就走。”祈烬灭自然知道店小二打的小算盘,不过也没打算为难他。
比武完就走。比武是七天,差不多定八天的房间以防万一。加上饭菜,也不过是二十两出头,店小二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好家伙,这块银子可整整有五十两重,自己差不多白得三十两。这客官真是大方,果然自己的运道就是比四子好。同样是招待来参加比武的客人,他断了骨头去医馆,自己却得了这么多打赏。
店小二将银子塞进衣服里,引着祈烬灭到一张干净的桌子旁边。把肩膀上搭着的白巾取下,反反复复地擦拭椅子,就差把椅子上刷的漆都擦掉:“客官,您请坐,小的这就给您去拿钥匙,盯着厨房给你烧一桌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