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馋他的脸和身子吗?她就这么好美色吗?……脚上的湿意很快盖过痛意,痒意顺着脊髓攀上心头,凝玉觉得难受,只得让他停下。“痛……夫君,你别……”凝玉眼睛红红,难耐地让他停下。“痛?”谢衍嗤笑一声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她,唇边带有一丝血迹和水光,面容冷漠如霜,眼里毫无欲望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仿佛刚才舔舐她脚的不是他。“知道痛还光脚出去,便如此担心你皇兄么?担心得鞋都忘了穿。”他冷嘲,握着她脚的手又恶劣地按那伤口。她的肌肤娇嫩白皙,踩在地上跑了一段路便已擦破皮,流了血,适才这些微微流出的血迹被他舔舐干净,如今他用力撕裂那伤口,血反倒越流越多,血红一片,在白腻的肌肤上,尤为刺目。也诱人。“啊,真的痛!”凝玉禁不住嘶了声,她痛得浑身发软,腿使劲蹬了两下,想抽回却不能。谢衍还握着她脚不放,脸庞在春光下发着一层淡淡的光,削薄嘴唇,高挺鼻梁,深邃眼睛,他脸上的每一处都仿佛是神的造物,俊美得不像话。但此刻他的目光却沉得恐怖,似深渊,要将人吞噬。凝玉有点怕,身子不自觉地弓下,小声讷讷:“你干嘛……这下血流的更多了!真的疼啊,我又没骗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流了更好。”“身子如此娇气,受不得一点伤,小公主,”男人毫不留情道,头低下,手又抚上了她细白脚腕,唇缓缓靠近那还在流血的伤口,“生逢乱世,王朝易主不过常事,要是你以后不是公主了该如何。”“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么?”话落,他便又当着她的面,将她脚上的血舔了个干净。凝玉并未细想谢衍这句话,因为……她此时早已被他的行为惊到魂魄飞散,眼睁睁看着谢衍吸吮她脚上伤口处的血。伤口处麻麻的,微痛,血没再流出。虽还是怕他,但凝玉这次实在是没忍住,看着他染了她血的唇,疑惑问道:“谢衍,你是不是变态,你,你怎么这么爱舔我的血?舔我的手和脚……”他们成亲已一年有余,尽管没圆房,但谢衍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不亲吻她,不和她圆房,却喜欢舔她手指,舔她脚,在她脚腕上挂铃铛,甚至还会将她按在床上,压在身下,死死地盯着她。有时他能盯她许久,盯到凝玉困意深深,忍不住想睡觉。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和她圆房,只是一直手撑着头,抿紧薄唇,眼神阴沉地看她。这时候,凝玉会觉得他眼底黑暗处,在闪烁着一簇野火。一明一灭,一点即着。在烧着他自己。总而言之,她完全不懂谢衍这奇怪的行为。她想不明白,明明他们都是夫妻了,为什么他还不和她圆房,却喜欢像狗一样舔她手脚。凝玉也想过,他是不是身有隐疾,不太行……但看上去又不大像是不行…………凝玉想及此处,颇为忧伤地叹了口气,又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扫了谢衍一眼。似是感受到了这目光,谢衍懒懒掀起眼皮,目光凶狠凛冽,凝玉被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收回这怀疑的眼神。“好啦,我收回刚刚的话,我不这样说你了……”凝玉眸子亮起,黑亮如葡,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皇兄的事情,便又朝谢衍娇笑,求他:“夫君——我可以不问你这女子的事情,你若想把她留在府里我也……”凝玉停顿了下,咬咬牙又道,“我也可以同意,只要你这次帮帮我皇兄,好不好?”只是,她这话说完,耳边还未传来他声音,一阵碎骨的痛意便蓦地蔓延至四肢百骸。很痛,凝玉只觉自己的脚都差点被他掰断。“谢衍!呜呜,好疼!”她痛得哭了出来,接近崩溃地叫了他名字。“你皇兄的事?”谢衍不为所动,放下她的脚后单手撑在床榻间,缓慢倾身靠近她,“小公主,你什么时候学会和我谈条件了?”“这不是谈条件!”凝玉分外焦急,也顾不上害怕了,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和他对峙,“皇兄现在出事了,他是我的皇兄,是我的哥哥,你帮帮他不行吗?而且,皇兄绝对是被人陷害的,他是郢国太子,怎么可能会刺杀父皇!”凝玉的皇兄是郢国太子,名为萧知,半月前,宫内举行寿宴时,忽有几名刺客拔刀,朝皇帝刺去。虽有禁军护卫上前救驾,但皇帝还是被刺伤,至今都在养着,后刺客见刺杀失败,又无处可逃,便纷纷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