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是有效的,大师兄果然极为好哄,他像个孩子,只给颗不甜的红枣也能开心许久。
也不知这脸上到底是有多脏,榆满似娃娃般被叙止擦拭摩挲着,却因她那往前的一大步,二人鼻息相贴,视线交汇。
榆满惊了一瞬,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她甚至能感受到叙止平淡缓和的心跳声,与她这副模样,真是不堪极了。
可她不敢再往后退了。
只恳求大师兄早日收手,她将视线下移,躲开叙止不含杂念的目光,她依次扫过浓密的睫毛,眼角的小痣,秀挺的鼻子,最终落于红唇之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猛地闭紧了双眸,心中默念起来。
忽听一声清朗的笑声于耳边炸开,她试探的睁开了眼眸,却见叙止收回了轻抚她的帕子。
“你闭眼作甚?”
榆满大气不敢出一下,方才缓解的剧烈心跳,这会却再次扑通起来。
心跳声好大,不会被听见吧?
呜呜呜呜,丢死人了。
她强制压下那些情绪,抬眸,说的一本正经,“没事没事,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可要我帮忙瞧瞧?”叙止含笑看着她,语气温和,好似真的只是寻常关心罢了。
“不用了大师兄,我现在好得很。”榆满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却又怕叙止想太多,再次开口解释道,“我真的好很多了!”
叙止眼中荡出笑意,“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了,方才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虽然只有寥寥几句。
幼稚,好哄,心跳。
他眼神扫过榆满的润红的双唇,却不知她下一次还能说出什么令他心情大好的话,他开始有些期待了,期待今后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诚实”,
多好玩啊。
叙止的双眸漆黑一片,荡出的笑意却并未达底,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认真。
檐下雨珠垂落,却在快要接近榆满之时,被一层隔膜弹开了,她未曾察觉出自己已探出了半个身子在外。
眼见大师兄心情便好,她跟在身后,踌躇一会,说道,“那原先赠我的白玉簪子,我明日再去买回来。”
叙止停顿,侧头,便听她说,“我真的很喜欢那只簪子,只是不得已才拒绝了大师兄的好意。”
……
等了半晌都未曾见叙止回应,榆满疑惑的扯了下他的袖口,试探喊了两声。
“哦,那簪子我并未还回。”
“那你放哪了?”
叙止顺势拉过榆满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二人并排走着,他脚步放缓,悠悠道,“小师妹走得太慢了,还是让我拉着你走吧。”
榆满眨了下眼,也不再多问,只是心里总是有些在意。
那白玉簪子,是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