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惊动东屋的夫妇俩,不待黄秀兰发难,就被萧水容用韩发的话堵了
嘴。
黄秀兰不乐意,就算她儿子真做错了,也绝不能挨训!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素来温和的夫君竟然冷着脸上前,啪啪一人给了一个巴掌。
“爹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不分青红皂白欺负弟弟,书中的君子礼义都被你们当成耳旁风了吗?”
力道不重,却让韩椿韩柏吓懵了,哭声骤停,憋得胖脸涨红,不住打嗝。
谁也没想到,韩宏庆会动手。
躲在韩松身后看戏的韩榆惊呆了。
原来这人不仅嘴碎,还喜欢动手打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话已至此,萧水容也不好再揪着不放,淡声道:“也不是多大的事,知错就改便好。”
她心里门儿清,这几日二房已经占了不少便宜。
再这样下去,大哥大嫂没意见,三房估计得闹翻天。
凡事适可而止,才不会落人话柄。
黄秀兰一手搂一个,心都快被儿子哭碎了,恶狠狠瞪了眼韩榆。
难怪那人要整他,这小兔崽子忒讨人厌!
韩宏庆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二嫂说的是,这两孩子我就带回去了。”
听这语气,像是要关起门来教训。
萧水容才不关心他如何教育儿子,等韩宏庆几人回东屋,蹲下身看韩榆的情况。
摸摸胳膊摸摸腿,又查看额头的伤。
其他并无大碍,只手心擦在地面上,有点红。
萧水容揉了揉韩榆的手心:“榆哥儿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是二哥帮了我。”韩榆摇头,晃了
晃韩松的手,“谢谢二哥。”
嗓音软绵,好似价格昂贵,一戳一个坑的甜腻糕点。
萧水容自是叠声称谢,叫韩松颇不自在。
他和韩榆有龃龉不假,可对二叔二婶没有任何意见。
上辈子即便他将韩榆告到官府,他们也不曾怪他,甚至为韩榆的所作所为再三道歉。
韩榆捕捉到韩松细微的神色变化,偷笑两声,打蛇随棍上,:“二哥,我想识字,你可以教我吗?”
教识字?
韩松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却被苗翠云抢了先:“当然可以,本来我也打算让松哥儿教你读书识字,好让咱们榆哥儿通过私塾先生的考校来着。”
韩松:“。。。。。。”
韩榆脸颊浮起两抹红,眼睛亮晶晶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