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深知他和韩松不会在同一间课室,便有心为自己寻个小伙伴。
原是想着正式入学后再做打算,现在看来,真是打瞌睡送枕头。
小伙伴主动送上门了,不要白不要。
韩榆暗想,神情越发真诚,拉着未来小伙伴,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开了。
韩榆是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想哄一个人,没人能抵抗得了。
韩松就是个典例。
现下话痨属性一爆发,逮着席乐安一通忽悠,直把人说得晕乎乎,半是羞涩半是坚定地表示:“嗯,从今日起,我就是榆哥儿的好朋友了。”
韩榆顿觉心满意足,又使出拉钩大法,屈起尾指伸向前:“那咱们拉钩。”
席乐安两眼迷茫:“拉钩?”
韩榆也不解释,拉过他的手,尾指和自己的钩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阿花。”
说完,又用两人的大拇指盖了章。
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你我拉钩钩。
韩榆翘起嘴角:“好啦,这样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席乐安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好朋友!”
韩榆一个没忍住,挼了挼他的脑袋瓜。
毛茸茸的,手感极佳。
难怪爹娘姐姐总喜欢撸他脑瓜,原来是这种感觉。
韩榆意犹未尽地放下手,就听席
乐安不解询问:“对了榆哥儿,阿花是谁?”
“阿花?”韩榆顿了下,“阿花是绣芳姐养的狸花猫猫。”
“猫猫?”席乐安低呼一声,“我超喜欢猫猫!”
于是乎,韩榆就向他介绍了阿花和它下的几只毛色全然不同的猫崽崽。
直到一位身着青袍,面庞瘦削严肃的中年男子信步而入,立于课室正前方。
韩榆依稀听见有人低声说:“罗先生来了。”
原来这位就是二哥口中誉不绝口的罗坚秉罗先生。
看起来比语文老爷爷更严厉,也不乏读书人的清淡气度。
韩榆见此,不由噤声,目视前方端坐如钟。
罗先生默然肃立,并不言语。
直至课室里的窸窣谈话声彻底消逝,这才不紧不慢轻咳一声:“五十份答卷,已悉数批阅完毕。”
“按以往惯例,共有二十人通过考校。”
“接下来我报到名字的,请自觉到课室外,按照身高排成一列。”
罗先生语气微顿,视线划过在场每一个人:“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