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齐大妮骂出去了。
韩榆捧着比他脸还大的碗,几乎把脸埋进去喝水。
不会是被他吓到了吧?
拜托,他明明超温柔的好吧!
午后,总算把新屋收拾完毕。
韩榆写完一篇八股文,交给韩松批阅,对劈柴的韩宏晔招招手:“爹,你过来一下。”
韩宏晔应声上前,进了屋里。
“爹,我之前在山脚下发现了这个。”韩榆从衣袖的内袋里掏出个东西,“二哥说这是野参,可以买好多筐萝卜。”
韩宏晔双手托着野参,傻愣愣的表情。
人参啊,这可是好东西!
韩宏晔有点慌,半晌才开口:“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韩榆:“不如去镇上的医馆瞧瞧?”
“谁去?”韩宏晔问。
韩榆不答反问:“爹不去?”
韩宏晔搓搓手,黝黑的脸上闪过局促:“爹哪里见识过这东西,别再被骗了。”
韩榆眨眼,
难不成他去?
可他才四岁,要是去了,几乎是把“冤大头”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韩榆沉吟片刻:“不如让二哥去?”
“大哥二哥和我一起发现的,却让我带回来了,理应有他们一份。”顿了顿又说,“二哥去卖,也省得爹再跑一趟。”
韩宏晔求之不得。
他笨嘴拙舌的,脑子又转不过弯,莫名的非常信任韩松。
要问理由,应该是韩松身上那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罢?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毕竟是野参,不宜声张,韩榆让韩宏晔私底下告诉娘还有大伯、大伯娘,就又回到韩松身边。
说话的功夫,韩松已经批阅好了,韩榆这厢一来,就开始讲解。
韩榆正襟危坐,认真听讲。
。。。。。。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韩榆抱着包袱,韩松背上书箱,同家人辞别,去村口坐牛车。
几个时辰的功夫,韩发分家的事儿已经传遍了。
兄弟二人一上车,就有人问东问西。
大部分村民都挺同情大房二房的,薅着韩榆好一番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