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望着南瑾,很快他就想想通了,南瑾掌控欲这么强的女人,她想要查,有什么查不到的。南絮说:“余昂,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南瑾对余昂是什么样,不予置评,她端着手说:“他之前来求过我,我说让他等,他就等了五个小时,然后,我随便一句话,他就算等了我五个小时,也见不到。你知道这是什么,这就你所谓的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南絮,你还小不懂,他跟你过的生活截然不同,只要你答应我,乖乖去公司,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南絮听着南瑾的话,朗朗白日,明明三十多度的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想到小时候,他喜欢一只小狗,每天缠着小狗玩,不想去奥数班,有一天放学回家,发现小狗被送人了。他哭了好久,南瑾就让他哭,哭够了继续让他练奥数题。她永远这么强势,不讲道理,甚至会不择手段告诉他,你看你喜欢有什么用,得有本事守住才有用啊,不然他的爱只会摧毁他喜欢的任何东西,包括余昂。大概大学偷偷改志愿,是南瑾最有限的宽容了。南絮害怕,他怕她真对余昂动手,他像是被捆住了双手双脚,戴上种种枷锁,容不得他反抗。南絮沉默了几息,自我放弃似的说:“我明天就去公司。你把手机还我。”南瑾放下手臂说:“会有秘书帮你跟着你,你不需要任何无效社交。”作者有话要说:太心疼南絮了。星途余昂是在酒会前一天收到请柬的。邵岑托人送来后,还是没忍住给余昂打了一针强心针。她说南瑾晚上可能会带南絮出席酒会。得知这个消息时,余昂整个人都愣了,等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自己手指都有些发颤。他无比期盼南瑾能带着南絮出席,哪怕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如果再幸运一点,他能跟南絮找个小角落,不接吻哪怕拥抱一下,就更好了。余昂沉浸在即将重逢的期许里,现实总能泼他一盆冷水。公司分派的新人资料已经到手了,对方得知是余昂带她,迫不及待地打来电话。对方是个女孩,性格比较自来熟,余昂跟她打过照面,颜值中等,是可以通过后天塑造的那种。舒闻说:“余老师,今天我生日,您方便过来坐坐吗?”余昂虽然不想接这个新人,也想过去跟老吴吵一架,那都是冲动时的想法,冷静下来后,他的职业操守随之归位。干经纪人是他的老本行,他不能丢了饭碗,不然以后南絮回来,他靠什么养他。转念一想,他觉着公司分配他一个女孩也挺好,至少不会让南絮担心。余昂让舒闻给了他地址,等到忙完,一看时间才记起舒闻过生日这件事情。他没准备什么礼物,在赞助商送来的礼品里面挑了一块手表,就当是庆祝她加入星耀。舒闻收到手表时,高兴地扬起嘴角,第一时间把手表戴上跟朋友们炫耀。这可是一款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表。余昂心说小姑娘吧,叽叽喳喳还挺有活力的。饭后,舒闻定了会所,大家接着去玩,余昂跟着出了门,叫住舒闻,“舒闻,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舒闻松开好友的手,蹦蹦跶跶到余昂身边,笑着说:“余老师去吧,很有意思的。”余昂推辞,舒闻皱了下鼻子,突然靠过来挎住余昂胳膊说:“余老师,去吧去吧。”余昂处于本能几乎在她挎住的瞬间推开她。舒闻一愣,见余昂脸色不好,尴尬道歉:“对不起余老师,我跟朋友们闹惯了,忘了分寸。”余昂说没事,让他们赶紧走去玩,舒闻还想再劝,又怕真让余昂不高兴了,只好作罢。等到他们一群小年轻上了车,余昂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了叼在嘴里吮了一口。烟雾朦胧间,他似乎瞥到了马路对岸的黑色迈巴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盯着那车,一根烟刚好燃尽,迈巴赫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扎进了车水洪流。余昂不知道怎么的,心口有些发胀难受,以为是抽烟的问题,赶紧把烟蒂扔了,还是没好转,他突然福至心灵,掏手机给南絮拨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余昂紧绷的肩膀泄了气似的垮下来,收起打火机,开车回家。家门口放了一束很小的花束,满天星,虽然没写卡片,但余昂知道那是南絮送来的。他握着花,头一遭不争气地湿了眼眶,嗓子里也堵得难受。小东西总算有点良心,用他的方式和他重新获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