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不同,山匪死了,裴冽只能充当车夫。
马车在官道上悠悠晃晃,行的十分缓慢。
顾朝颜独自坐在车厢里暗暗琢磨那批货的事。
父亲来信说的明明白白,那批货由定远镖局承接走的陆路,不是这趟镖?
又或者没用定远镖局?
不管怎么样,不见货不见人,总比货毁人亡让人来的有希望。
这么想着,她又有些担心,“太慢,驾快些!”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的直挠木板。
裴冽可以当车夫,但她不能真把裴冽当车夫!
果然,外面没有声音回应,马车也慢慢停下来。
顾朝颜瞬间觉得不妙,裴冽生气了,打算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
祸从口出这事儿坐实了!
车厢里,顾朝颜一番心里建设之后决定低头试试,于是在脸上笑容放到足够大时把脑袋探出车帘。
人呢?
顾朝颜先是一愣,而后发现马车前面数米处,裴冽手握孤鸣赫然而立,对面挡着两个红衣女子。
女子以红纱蒙面,身段窈窕,手中各握一对鸳鸯钺,钺间煞气萦绕。
就她这种对武功内力不是特别敏感的人都能感受到,眼前两名女子与之前十几个黑衣人断然不是一个级别。
又是来杀她的?
顾朝颜磨牙,该死的楚依依是不是聋?
该杀谁她搞不清楚么!
顾朝颜边想边缩回到车厢,坐到原位,身板挺直,双手紧紧扯住衣袖,眼睛朝马车后面那块木板瞄过去。
这马车不比普通马车,好多机
关暗锁。
之前县衙那些衙役搬银子的时候她看到了,只要叩动木板上那个黑色木疙瘩,她就能从后面逃走。
“坐在马车里,别动!”
顾朝颜才把屁股抬起来,就听见裴冽言语警告。
尖锐刺耳的摩擦声陡然响起,顾朝颜挣扎半天,又一次把头探出车厢。
眼前,裴冽已与两名女子动手。
乍一看,鸦羽色锦衣与两抹红裳缠在一处,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顾朝颜所见,孤鸣被其中一对鸳鸯钺绞住,不进,不退。
她咬咬牙,跟着使劲儿。
裴冽猛然震动手腕,孤鸣却被鸳鸯钺绞的太紧,根本无法抽出。
女子显然用了全力。
另一侧,红衣女子足尖点地,身形腾起刹那抛出双钺。
钺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