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竞川不住地吻他,吻到眼睛的时候尝到苦味,他哄他,那样轻,那样温柔:“余朗,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余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心疼全部转化成眼泪,连魏竞川小时候那份都一起哭掉了。他抱着魏竞川,声音哑着,在雷雨声中说:“我爱你,魏竞川,我真的很爱你。”魏竞川吻他满是眼泪的脸,胸腔里有几百句几千句我爱你拥挤着,如鲠在喉。余朗哭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魏竞川的手臂环着他的背,很有节奏地拍,像在哄小孩。余朗咂摸出一点不好意思来,把头埋进魏竞川怀里装鸵鸟,闷闷地讲:“那你那天表现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害怕。”魏竞川低低地笑,他的声音好听,笑得余朗丢盔弃甲:“那天摔杯子是不小心,看你那么紧张,忍不住想占你便宜,就稍微借题发挥了一下。”余朗愣了愣,反应过来就揍他一拳,软绵绵的。“你骗我。”好像在生气,其实只有三分埋怨,剩下七分都在撒娇。“谁让老婆这么好骗。”魏竞川贴着他的耳朵讲话,很贴心地给余朗隔着睡衣揉他酸软的腰。余朗被他揉得忍不住轻哼:“你太坏了……”魏竞川的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揉。“骗我这么久……”余朗犯困,嘟囔着,“我不跟你计较……”胸前一点突然被掐,余朗身上过电似的一下,困意全消,对上魏竞川的眼睛。魏竞川的眼珠很黑,眼神里流露出浓重的爱意和占有欲,声音听起来也低沉危险:“又想要你了,宝宝。”余朗最受不了他这样喊他,本来人就绵软,一叫感觉自己后面都湿了。beta也会这样吗?余朗羞耻得想夹紧屁股,魏竞川却已经把他的睡裤给扯了下来。“beta也会出水吗?这么湿?”魏竞川咬着他的耳朵逼问他,他确实坏,总想着欺负他,弄哭他,再给他擦眼泪。余朗根本不敢看魏竞川的眼睛,他像颗多汁的水蜜桃,手指轻轻一掐就满手黏稠,熟过头了。余朗梦里都在解题,好不容易要算到最后一步,却怎么都看不清纸上的字,硬生生给着急醒了。余朗愣了两秒,对着天花板眨眼,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机。十点零八。这次还好,没睡到下午。余朗觉得自己这一周在健身房摸鱼的两次锻炼,还是有点效果的。余朗渴得厉害,挣扎着想爬起来,就是一阵腰酸腿软,他自我放弃,拿手机给魏竞川发微信:“口渴。”还发了两个可怜巴巴的表情。魏竞川很快就走进卧室,手里拿着一杯温水,他在床边坐下来,喂给余朗喝。余朗确实渴,就这么喝光一杯水,紧接着把头靠在魏竞川的肩膀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太累了吗?”魏竞川捏了捏他的后颈。余朗“嗯”了一声,懒懒的。“不都是我在动吗?”魏竞川坏心地讲。余朗说不过他,又不好意思,闭着眼睛装睡。“吃饭吗?今天煮了紫薯粥,加点牛奶,味道应该不错。”魏竞川偏头吻他一下,然后说。“难道是ip地址吗?”余朗还在想,认真得不得了。魏竞川把人抱起来运送进卫生间,从后面环着他:“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先洗漱。”余朗一听,瞬间精神,连腰酸都忘了。魏竞川把粥盛好给他,白煮蛋对半切开,余朗爱吃溏心的,淋一点酱油提味。“会不会是经纬度?”魏竞川坐在他对面,把椅子拖近了一点。余朗抬起头看他,眼睛发亮。“我今天早上想起来,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曾经送给我过一个地球仪的小夜灯,她那个时候告诉我,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位置,都能用经纬度来标示。”魏竞川说,其实对于苏棠的事,他一直不愿去回忆,但因为余朗,他就觉得没那么难受。记忆吝啬地打开门,余朗是他的钥匙。余朗粥只喝了一半,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跑到房间里去把自己的电脑抱过来,搁在餐桌上,再次坐下去的时候速度太快,惹得他“嘶”了一声。“要不要拿个垫子?”魏竞川关切地看他。余朗摇头,改成只用半边屁股受力,脸伸到屏幕面前,快速打开了一个网页。既然是经纬度,那指向的就是地点,苏棠留下这个线索,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答案就在这个城市里。范围缩小,数字排列就固定下来,余朗把数字输进框内,按下回车键。地图在他面前展开,然后缩成一个小点。就在本市的东边,余朗念出上面的地址:“碧波口腔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