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下唇,想了下,决定给储礼寒画一个十分不走心的空头支票:“那这样吧。我把我对储大少的谢意攒一攒,等攒出头了,我一定特别地好好地感谢一下储大少!”
过去那都是老资本家对着她画大饼了。
现在也轮到我画大饼了,针不戳!
储礼寒好像轻轻笑了下。
但手边热茶的热气氤氲腾空,与昏黄的包厢灯光混在一处,多少模糊了一点他的面容,一眼望过去,就好像那一点笑意是错觉。
“嗯,可以。”储礼寒说。
他推开椅子起身,叫人拿来了郁想和他的外套。
王秘书帮忙拿了储礼寒的外套。
而郁想的却被储礼寒接了过去。
郁想心说这是怎么,要扣留我的小豹纹啊?
别啊,花了一万出头呢。
虽然花的是您的钱。
谁知道储礼寒缓缓走到了她的身后,抖开那件貂皮大衣,给郁想披了上去。
郁想有点受宠若惊。
她本能地回头去看储礼寒,但由于身高差的关系,她的脑门顶了一下人家的下巴。
郁想:“……”
郁想趁人家没发火之前,赶紧说了声:“谢谢啊。”
她还在想呢,这是因为储大少对外都这么绅士吗?好像也不是……她就没见到过,储礼寒和别的女性站在一起。唔,算了,样本不足,无法证明。
储礼寒蓦地开了口,他轻声说:“嗯,那这个也攒着吧。”
郁想顿了下才反应过来。
好家伙,您给我披下外套,那都得算进去攒着啊?
郁想赶紧拽着外套溜了。
等溜到了门外,深秋的冷风一吹,吹得她脑子一激灵。她倒是蓦地一下想起了一件事……
她在华盛顿的酒店里吃早餐的时候,是嗦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吧?
嗦完的时候,她好像是说了一句,不好吃,还是不太正宗?当时储礼寒还接了一声“嗯”。
所以储礼寒不会是专门替她记下了,才安排了今晚的正宗南京菜吧?
郁想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
不不不至于!
估计多半就只是,储大少顺便那么一下记住了她的爱好,想着现在还要用她气储山呢,当然也就不吝啬为她点一道喜欢的菜了。
对于储大少来说,大概就和随随便便帮她抬价抬到一亿一样的不值一提。
“上车。”储礼寒的声音突然在郁想身后想起。
郁想吓了一跳,本能地哆嗦了下。
储礼寒:“冷?”
郁想摇摇头,压下了心头的思绪,说:“就是内外温差,一时间不太适应。”她顿了下,才又说:“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储礼寒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夹:“你觉得安全吗?”
郁想现在不仅能活,还能活得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好。
她当然不会再拿自己的小命随意开玩笑。
郁想几乎是毫不挣扎地,就又跟着上了储礼寒的车。
储礼寒亲自把她送回了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