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把手里刚装满冰的威士忌从陈妍头顶掼了下去。
“啊——”一声惊呼,陈妍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许枝鹤手腕翻转,空了空杯底,眼看着最后一滴酒液落进陈妍的发心,语气张狂道:“私生女就得干点私生女该干的事儿,你说对不对?”
薛景景抽了张纸巾过来帮许枝鹤擦脸,娇笑着帮腔:“先撩者贱。”
其他桌也开始窃窃私语:
“……她就那个倒追江珩的陈家千金吗?”
“人家都破产了,还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出尽洋相。”
“江家人脉这么广,就算破产,要东山再起不难吧。而且江珩那长相,破产了也是抢手货啊。”
裴然见势不对,上前一步做了和事佬:“枝枝,你先去洗手间处理下。”
见许枝鹤站着不动,又朝咬着牙的陈妍道:“陈大小姐,今天我们是私人聚会,应该没邀请你,你还是请回吧。”
这陈妍圈里有名的记仇,倒不是怕陈家报复,只是没必要。
裴然使了半天眼色,许枝鹤总算退了一步,搁下酒杯:“你们玩着,等我回来结账。”
女厕里没别的人,许枝鹤洁癖,直接把酒液浸透了的毛衣脱了扔进垃圾桶。
她里面就穿了件打底背心,还好是纯黑的,湿了也不至于走光。拽了点纸巾,勉强把头上脸上酒水擦干净,沾湿了的头发随便一拢,绑在了一处。
这季节说不上冷,还有点倒春寒,从女厕所走出来,一路吸引无数目光。
不仅因为穿得少。
小背心,紧身裤,身材线条一览无余。
以前南城一个有名的二世祖就曾对她评头论足道:像许枝鹤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就像有人用手一寸寸精心捏出来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哪个男人不垂涎这拿捏掌握的手感,可惜了是个私生女,最多只能玩玩。
后来说这话的二世祖,老二差点被许枝鹤当场废掉。
因为冷,她一路健步如飞。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站着个人,身高腿长的,斜靠在墙上,外套挂在臂弯,上身只着一件休闲衬衫。
“身材不错。”许枝鹤低低吹了声口哨,只觉那人有几分眼熟。
走近了,原先斜靠着的那人忽然直起身,毫无防备的,他手上挂着的男士外套扔了过来,正好罩在许枝鹤头顶,遮挡了她大半视线。
鼻端萦绕着高级成衣的淡淡香气,许枝鹤懵了下,扯下衣服,那人手已经伸了过来,揉向她湿漉漉的发顶:“怎么又把我拉黑了?”
看到江珩,许枝鹤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在庆祝他破产的派对上?
江珩笑笑,看她进女厕所的时候,还以为眼花。
“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
许枝鹤呕了声:“你就算当舔狗,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
说到这,她想起来:“对了,我刚把你的一个忠实舔狗气跑了。”
“什么是舔狗?”他十分认真的询问,“舔过你算吗?”
许枝鹤:“……”
江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拇指指腹擦过她后颈那块“蚊子包”,挑了挑眉:“嗯?”
许枝鹤有点儿恼,眼神飘忽的扫向别处。
是她想多了吗?她怎么觉得某人在故意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