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握住她的腰肢,眼底的烦郁之色更浓:“来得可真是及时。选在孤刚整理完军报的时候。”
“这也不是臣妾能选的。”江萤被他说得面红,便趁着他松手的空隙团进锦被里,拉高被面掩住自己大半张脸:“明日还要去母后那侍疾,殿下也早些歇息吧。”
容澈却没有睡意。
他在榻上烦躁地辗转几次,愈想愈是恼怒,索性便又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拉过来:“江萤。”
江萤正是睡意昏昏,启唇的时候语声亦是朦胧:“殿下唤臣妾何事?”
容澈语调不善:“你怎么沾榻就睡?”
江萤仍是困得睁不开眼来。
她卯时便要起身,辰时便要到凤仪殿里侍疾。
入夜后还总被他以各种理由折腾。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补眠的时候,自然是沾榻就睡。
但这样的话她不敢当着容澈的面说,便在困倦里信口捻了个理由:“臣妾在担心优昙婆罗花的事,因此连续好几晚都没睡好觉。”
“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容澈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出宫前,孤会替你解决。”
江萤此刻困得不行。
听他这般说,倒也没往心里去。
仅是轻应了声,便扯过上首的枕头,就这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后的数日,偏殿里的光景如常。
最大的变故,便是容铮亦带着正妃暂且搬到宫中居住。
以便为皇后侍疾。
因东偏殿被焚毁,原本应当分殿而居的容铮也别无选择地居住在他们暂住的西偏殿中。
与江萤与容隐的住处近隔着两道交错的游廊。
每日晨起抑或是归来的时候,总会在廊上不期而遇。
容隐倒还好些。
但容澈却愈发烦躁。
容铮未曾入宫的时候,容澈看不惯他在府中逍遥。
容铮被迫入宫的时候,容澈却又看不惯他的行径。
近乎每次见面的时候,皆是锋芒毕露。
连带着江萤都如坐针毡。
好在他们僵持数日后,皇后的病情逐渐好转。
先是服药的次数减少。
继而渐渐也能下床走动。
直到数日后的夜晚,掌事宫女青琅过来传讯:“皇后娘娘的凤体大好,太子与太子妃可在明日的清晨离宫。”
江萤闻言终是松了口气,忙令连翘送青琅离开。
然青琅方走出偏殿,江萤回头便听容澈对段宏道:“去拿件干净的侍卫服制给孤。”
江萤讶然看向他。
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段宏比手称是。
迅速带回一套崭新的服制放在容隐的面前。
通体深蓝的衣料,唯有袖口外各有两道银纹锁边。
俨然是东宫亲卫的服制。
江萤看着衣裳很是不解:“明日便要离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