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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拉拉又是小半个月。
这些时日,姜清月吩咐下人收拾着行装,谢老夫人看在眼里,倒是对姜清月和颜悦色了许多。
她本来还在心疼景行独自一人下江南,却又碍于圣旨里言明不必带家眷,因而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暗地里和房妈妈抹着眼泪腹诽:“陛下的女儿金尊玉贵不能吃苦,我儿子就皮糙肉厚吃得苦了?这旨意下的如此偏颇,真是。。。。”
话音未落,就被房妈妈急急捂住了嘴巴:“老夫人慎言!”
谢老夫人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下到底十分不舒服。
现如今,倒是没想到清月竟然主动要跟着景行一起。
她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再者,多个人在景行身边照料,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说到底,清月心里还是最顾惜景行。
她这样想着,便也有意提点,于是在一日请安的清晨,将姜清月留了下来:“夫妻一体,一损俱损,虽说陛下罚景行贬谪三年,但说到底你是陛下的亲女儿,待过些时日陛下气消了,你一纸家书送回京城,或许便能解了景行与你的贬谪之苦。”
姜清月听得这番言论,只在心中冷笑。
夫妻一体?
只可惜,待她此去江南,找回女儿之日,便是她和谢景行夫妻缘尽,一刀两断之时。
但她面上仍是一言不发,将谢老夫人的嘱咐一一应下。
谢老夫人很是满意。
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日子。
姜清月起了个大早,见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放心,正逢月露带着奶娘们出屋,她眸光微顿,唤了一声:“月露。”
月露扭头。
姜清月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奶娘不必带这么多,留一半在府中吧。”
“留一半在府中?”月露很是不解:“那怎么够?旭哥儿和棠哥儿。。。。。”
“棠哥儿也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