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如此被动,只能提前防备。”
“这……”卢文松有了些松动,却又道,“可是绣囊如此明显之物,一旦出事,万一……”
姜氏站起身来,“当日王氏送人入宫,除了小夏子入了核心处勤政殿,还有两个不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吗?彼时还觉得是弃子无用,也下可是有大用处了。”
“在哪里来着?”姜氏蹙眉道,“……想起来了,在司膳后厨倒泔水!”
“马上他们便有用了。”姜氏理了理衣衫,想起不久前日日给长生殿送吃食的郑娴妃,“您放心,怎么查也查不到绣囊的。即便真要查起来,有的是为本宫挡箭的人!”
“本宫不怕他查,就怕不查。”
卢文松终于颔首,“既如此,一切谨遵太子妃之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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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证据没有了。◎
这晚宫中的中秋宴会,卢氏辅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姜氏没有赴宴。
姜氏身上虽有四品诰命,但到底只是卢文松庶子的遗孀,是否赴宴并不会惹人关注。
关了院门,姜氏的一张面具便搁在了妆台上。
菱花镜中,现出另一张面容,三十上下,端丽风致。眼角已生出细微的皱纹,却依旧难掩眸光中的锐利。
这人便是萧邺皇朝最后一任皇太子萧不淮的发妻,崔守真。
“主子,早点歇息吧,国公爷既然调人手给你,我们便可安心些。”说话的是正给她按揉太阳穴的侍女翡翠,其乃两年前府里买回来的侍女,确切的说是崔抱朴特地送来给他长姐帮衬的人手。
“哪里敢歇!”崔守真看了半晌自己难得一见的真实面貌,合眼静思。
京畿长安内,温孤仪寻她的力度愈发大;凉州边远之地,寻她阿弟亦是派了人手无数。一旦她姐弟二人落入他手,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连夜给带队的人传个话,武陵公主癫症缠身,生不如死,天可怜见,且给她一个痛快。”
“那豫王妃呢?”翡翠低声问道。
“莫管她。只用心于武陵公主处便可。”崔守真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榻上已经睡下的孩子身上,“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她且留着萧家皇室的血,同皇子皇孙一样有着继承大统的资格。为了阿垚,本宫不得不防。”
“奴婢明白了。”翡翠见人又闭起了双眼,遂指尖加大了些力道,轻叹道,“可惜上回,豫王世子受伤沾水,没有让他感染要了他的命,实在可惜。否则萧家血脉里纵是算上这卢氏辅国公府,顺位而来,最尊的也该是我们小殿下。”
“本宫便晓得,是你动的手。”崔守真翘了下嘴角,“你也是胆大心细,确实???可惜了!”
“全怪那个裴湛竟来得那般及时。”翡翠面上流出两分杀意,“还有那个郑娴妃,奴婢以为她得了孩子在手,左右控制着些,结果巴巴得了,又巴巴地还了……”
“墙头草之流,满脑子男人,你当她多能耐!”崔守真笑得更深些,张开眼嫌恶又不甘地指了指案上的□□。
翡翠会意,转过身帮她戴好。
镜中人目光慢慢变得温婉贤淑,话音都转了三分轻柔,“还有一处,且告诉明日前往刺杀的人,他们家中老小自会有人安排。凡落敌手,虽生尤死,翌日之阳不及往生之光。”
“奴婢明白。”翡翠侍奉崔守真宽衣上榻。
崔守真看着榻上的三岁孩童,将他手中的布娃娃往他怀中塞紧些,轻轻俯拍,慢慢合上了眼。
这晚宫宴,女眷之中,不在昭阳宫参宴的除了崔守真伪装的姜氏,还有萧无忧。
若说姜氏乃外命妇,加之各种原因不受关注,那么萧无忧便是怎么都受关注的那个。
她的位置在左例宗亲第一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