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天生就灵力充沛天赋奇高的人,怎么会懂我这种平庸之辈的痛苦。”
“你不会懂的……”
“齐彦!”
听见声音阮白回过头,发现沈汐和常星南也赶过来,他刚才还想问沈沐有没有看到常星南。
“小白你怎么样?”常星南按住阮白的肩膀,把他上上下下检查过一遍。
他看向沈沐,眼神里满是责怪:“你不是说他很安全不会跑出来吗?”
阮白隔开沈沐和常星南:“南南哥哥你误会了,我是因为担心才出来的,没有乱跑。”
“小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汐看向前面的庞然大物,神色复杂:“你们三个的事一会儿再说。”
“齐彦,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她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你不是说不会再执着于提高灵力了吗?”
被她叫做齐彦的怪物只是冷笑了几声:“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通过刚才齐彦对沈沐说的话,阮白隐隐有些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嫉妒,不甘,人类的这一类情绪竟然能强烈到不惜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吗?
貂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要用别人拥有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天赋或是错误来惩罚自己呢,快乐不是最重要的吗?
“是协会叫你们来的吧?”
沈沐看起来冷心冷情,但自从和阮白在一起后也会偶尔心软,他有点无法接受曾经的同伴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但他也不会为此放过他。
他伸出手指,准备画符,将齐彦带回协会接受审问。
齐彦同为除妖师,哪里会不明白协会的流程,他已经受够了那些虚伪做派。
“用不着你动手。”
他话音落下,与腰部连接的触手卷起地面的细沙扬起。
沈沐下意识去捂住阮白的眼睛,“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挡住眼睛的手放下,阮白感觉脚下的细沙流动起来,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化,齐彦已经不见了,除了他们几人和已经获得自由的精灵们,身边只有扬起的尘土。
“他死了吗?”阮白问出这句话,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
阮白做了一个漫长压抑的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梦里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从小到大受到的嘲讽挖苦没有变少,只是换了另外一种形式。
他是家里仅有的一个拥有灵力的孩子,但是天赋不高,所以从小就比别人刻苦,他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最好,却依然没有办法得到大家的认可,因为总有一个人比他更强更厉害。
阮白在这样的视角下看到了小时候的沈沐,一张板正严肃的脸,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受到大家的追捧夸赞,眼中却没有一丝光亮。
貂看得心疼,不自觉就红了眼眶。
“小白,小白?”
“小白你别哭啊,不要哭。”
阮白迷茫地睁开眼,看到沈沐和沈汐还有常星南围着他站了一圈,还有几只飞舞着的小精灵在伸着扁扁的脸在看他,他一下清醒过来。
“沐沐,姐姐,南南哥哥?”
“小白,你可算醒了,”沈汐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刚才我的灵力对你没有帮助,我们三个都急坏了。”
阮白余光看到外面的天空,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我睡着了吗?”
“你是因为被触手上的毒刺扎了一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