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迪尔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还联想到了神恩大陆上的一种职业——可以化身植物和动物的德鲁伊,他把这个当笑话说出来的时候,卢修斯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我知道了!他是个阿尼玛格斯!”
“阿尼玛格斯是什么?”伊兰迪尔没怎么了解过巫师界的常识。
“就是可以变身成动物的巫师。”带回“西里斯·布莱克可以化身开花的灌木”的传说的哈利解释道。
“那不就是德鲁伊嘛!”伊兰迪尔兴高采烈地说,“哈利,你教父挺可以的嘛!”
他转头问卢修斯,“变成动物摄魂怪就不会察觉了吗?”
卢修斯点头,“恐怕是的,这样一来,他到底是怎么逃出阿兹卡班的,也可以解释了,他变成了阿尼玛格斯逃过了摄魂怪的监控,从海上游了回来。”
纳西莎发出一声大大的抽泣,“哦,可怜的西里斯……他到底是怎么从那座海上孤岛游过来的呢……”
哈利的眼睛也红了,现在知情人都已经差不多确定西里斯·布莱克是被彼得·佩迪鲁陷害的了,也就是说,他的教父是无辜的,一想到他的教父费尽艰辛漂洋过海就是为了到霍格沃茨找彼得·佩迪鲁为他父母报仇,他怎么可能不心酸?
伊兰迪尔算是唯一一个没被纳西莎感伤的情绪影响的了,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那个彼得·佩迪鲁是一定在这里的了,那么他到底是怎么藏起来的呢?难道他也是个阿尼玛格斯?”
在场的其余两个大人——卢修斯和纳西莎顿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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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迪尔把他关于彼得·佩迪鲁可能是个阿尼玛格斯的猜想告诉了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就去禁林里联系了马人,让他们注意观察禁林里的动物,同时还吩咐了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观察城堡里的动物有没有哪只比较异常。可是不管是城堡还是禁林,范围都太大了,再加上阿尼玛格斯除了遇到检测魔法之外很难被辨认出来,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发现。
不过某一天哈利倒是发现了一点异常。
“我觉得赫敏的猫太聪明了,简直像是人一样,你们说会不会那只猫也是个阿尼玛格斯?”他的好朋友赫敏这个学期新买了一只猫叫克鲁克山,据说十分精明。于是他到树屋度周末的时候就说了出来。
卢修斯想了想,问他:“那只猫有没有缺了一个脚趾?”
哈利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罗恩的老鼠倒是缺了一个……啊!我想起来了,罗恩说那只老鼠在他们家呆了十几年了!什么老鼠能活十几年?!”自从知道阿尼玛格斯这个东西以后,他就去查了很多资料,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卢修斯立刻用壁炉通知了邓布利多。
壁炉那头邓布利多的表情里立刻严肃起来,“我马上让米勒娃去找小韦斯莱先生,让他把他的老鼠带到我办公室。”
哈利忙喊:“等等,校长,让赫敏把她的猫也带上,克鲁克山那么聪明,说不定就是我教父变的呢!而且最近克鲁克山总是针对罗恩那只老鼠,总想抓它,可能就是把他认出来了。”
邓布利多笑着摆了摆手,“要是那只猫真是你教父,那只老鼠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他的脸从壁炉里消失了没一会儿,又重新出现了,而且表情还喜气洋洋的,“朋友们,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那只老鼠果然是彼得佩迪鲁,我已经通知了福吉,他一会儿就过来。我想纳西莎和雷古勒斯也应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毕竟需要平反的西里斯可是他们的亲人,哦还有你哈利,你去找西弗勒斯,和他一起过来。”
伊兰迪尔连忙举手:“我也要去!我还没见过阿尼玛格斯什么样呢!”
邓布利多嘴角一抽无奈点头,“你爱来就来吧。”
纳西莎这一天和朋友去逛街去了,雷古勒斯去麻瓜界谈生意了,联系起来十分麻烦,只好由伊兰迪尔通过主从契约联系亚兹拉尔,再让亚兹拉尔告诉雷古勒斯,然后让他们俩顺便去对角巷找纳西莎。于是等他们到达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卢修斯额外通知的另一个人已经先到了。
纳西莎凑近他挽住他的手臂,表情十分怪异,“你竟然还找了丽塔·斯基特……”
卢修斯微笑,“我们总要防着福吉暗地里下绊子的,而且有记者在,也比较容易逼他决定什么时候给西里斯平反。”
校长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来,斯内普脸色前所未有地阴沉,脚步快得像是一阵旋风一般刮了进来——他是回办公室去取吐真剂的。
邓布利多环顾了一下周围——福吉和他带来的两个奥罗正在一脸不耐烦和怀疑地看着他,丽塔斯基特拿着羽毛笔和一个小本子满脸兴奋,哈利和雷古勒斯站在斯内普旁边,三个人看向邓布利多放在地板上的老鼠笼子的目光都充满仇恨,纳西莎挽着卢修斯,两个人看起来都在思考着什么,而伊兰迪尔……他大刺刺地坐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正在吃从邓布利多的甜食抽屉里搜出来的糖果。
可怜的老校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去看那令自己伤心的一幕,抽出魔杖对着地上笼子里的老鼠念出了反阿尼玛格斯的咒语。
笼子里的老鼠四肢渐渐拉长,身形也渐渐涨大,那个笼子却能随着它的变化而变化,仍旧把它关在里面,直到最后,它变成了一个身材矮小样貌猥琐的秃顶中年男人。
斯内普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盯着昏迷不醒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彼得·佩迪鲁!”
福吉一脸惊愕,“阿不思,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学校里抓到了一个跟西里斯·布莱克有关的重要证人吗?为什么这个证人会是彼得·佩迪鲁?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我们问问他就知道了,西弗勒斯,麻烦你。”
斯内普黑着脸上前捏住彼得·佩迪鲁的下颚把手里的吐真剂灌了进去,然后一脸嫌恶地给自己的手来了一个清理一新,最后才往彼得·佩迪鲁身上甩了一个蜇人咒把他弄醒。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邓布利多递给了福吉一张纸,笑眯眯地说:“康奈利,我觉得这些问题应该由你来问。”
福吉看了一下纸上的问题,立刻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邓布利多,你在搞什么鬼?”
早就跟邓布利多通过气的卢修斯勾起了一个狡猾的微笑,“部长,”他用一种高傲的语调说道,“请允许我提一点建议。”
对于像卢修斯这样的纳税大户,福吉一向是很给面子的,他矜持地点了点头,“卢修斯,你要说什么?”
“部长,据我所知,当年西里斯·布莱克的案子并不是在您任上发生的?”卢修斯笑得像是一只狐狸一般,“近来民众不是污蔑您没有前任部长英明伟大么?要是您现在能亲自审问一件前任部长误判的案件,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