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俩把胸甲编出来,那眼睛估计只能成摆设了。
然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别人瞎眼睛总比自己瞎眼睛要好。
如果她们俩真的因为这个熬坏了眼睛,他就养着她们一辈子好了。
樊伉有点缺德地想着。
两个女奴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
但凡临武侯府的下奴都知道郎君人好心善,虽然爱折腾了点儿,但是只要把郎君交待的事情办妥,赏赐都很丰厚。
像闳翁就因为最早入了郎君的眼,现在的境遇早已不是当初可比。
不仅如此,连他那个瘦不拉叽的儿子也进了纸坊,如今也深得郎君器重,衣食无忧。
在临武侯府的下奴中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跟着郎君才有肉吃。
不怕郎君折腾,就怕郎君不折腾。
给樊伉办事,才是府里所有人眼中的肥差。
闳翁还是很给力的,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就拿着一副完完全全按照樊伉图纸上所画的马鞍连同一副马蹄铁,哦,不,应该是驴蹄铁送到樊伉面前。
樊伉拿到手后仔细检查了一遍,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干得不错,下去领赏吧。”樊伉拍了拍闳翁的肩,赞道。
闳翁咧着嘴笑得十分开心,露出满口豁牙。
“多谢郎君。”
闳翁高兴地下去和乘光领赏了,无名拿着新造的马鞍翻来覆去有点爱不释手。
“要试试么?”樊伉笑着道。
平日里无名总是表现得十分稳重,看着像个小老头似的,这个时候倒是有几分少年人的心性,对新事物充满了好奇。
“好啊。”原本以为高冷的无名会拒绝这么幼稚的举动,没想到他居然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府里没有马,只有一头拉磨的驴子,所以就算是无名想骑马,这个时候也只能骑驴子。
“骑之前得先给驴蹄子做个保养。”樊伉笑着道。
说着,他让人将拉磨的驴子牵了过来钉马掌。
“郎君要驴子做什么?”乘光好奇地看着樊伉,不知道郎君拿着这个铁片片是想要做什么。
“给它修修脚趾甲,然后再给它穿个鞋子。”樊伉认真地道。
乘光:“……”
所有人都不相信,以为樊伉是在开玩笑。
樊伉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懂,驴蹄子其实就跟人的脚一样。你光着脚在地上走,一不注意就容易划伤脚,或者踢伤脚趾甲,不仅会痛,而且影响走路,所以我们才需要穿上鞋子,这样才能保所我们的脚,即使走远路也不会划破受伤。钉马掌其实就跟给驴穿鞋子一样啊,也是为了保护驴走路的时候,蹄子不被磨损开裂。一样的道理。”
乘光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开口,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还有他手上的马钉,拒绝去想郎君想要做什么。
那么粗的马钉钉进马蹄子里,看着都觉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