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的热度褪去,口腔里仍是滚烫的,浇进的风丝冷极。
今安冷冷地看他一会,站起来,靴底踩上他的胸口施力辗转:“你要死了。”
他眼里映着漫天星河,也专注地映着她,忽而一笑,眼尾和张开的唇内外全是蹂躏出的红。
手脚摊开,献祭的姿态。
“但是我赢了。”他说着,目光落在她脸上那道被他擒获的欲望,和颈颊几点暧昧的痕迹,“你不战而退,要用死亡才能逼我投降。”
激将法。
被人用到俗气用到烂透的一招,连黄毛小儿都不屑用了。
但是,该死。
今安生平第一次,在心里狠狠地爆了句粗话。
他坐起来,伸手去握她被靴裹着的脚踝,仰视着她:“而且我已经这样惹恼你,你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话落就又被施力踩了回去。
这一次,她眼里显而易见的恼怒冷透下来,重新地,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大约是在想些什么样的酷刑能折磨够他,以解心头之恨。
唇面唇内冷得发抖,虞兰时偏过头,垂落的发掩去他的神情。下一刻,她蹲下来捏正他的下颌,琥珀眼瞳里又是他所熟悉的睥睨与光芒。
今安拇指揉上他的唇面,揉得薄皮要破裂沁出里面的汁液,揉得他颈间的软骨上下起落,她轻赞一声:“你真是聪明。”
这张面容上,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恍若皓月白玉,寻不到一点污浊瑕疵。
现在看仔细了,他的深色瞳孔、唇底小痣,被她掌在手中促急的喘息,哪处又算得上清白?
竟然还有这副面孔,藏得这么深。
就说虞之侃那样心眼如马蜂窝的人,会生出什么无害的儿子,如今看来,倒也不算悖了她的前言。
折磨人的方式太多了,多得是能让人生不如死,求而不得。
但在决定好怎么发落他的下场前,她决不吃亏。
今安捏近他的下颚,看进那双流光璀璨的眸中,如挑剔猎物的目光不含温度,又极尽侵略,令他胸腔急鼓,头皮尾椎俱是兴奋地发麻。
倏然间,她低下头,用唇替代了拇指碾压而上——
虞兰时近乎迫不及待地喟叹出声。
再贪恋遗憾又如何,逝者已逝。
换一个地方呢,加上许多酒,加上一个被酒灌得意识不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