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允诺见施琅月已经开门见山,自己也不好再瞒着:“问题不大,就是想和岳母打听叶叹云的事,本宫翻阅了所有的记载,只是寥寥几笔,说他颇受皇祖母的赏识,这么一个人才,为何从未听太师她们提起?”按照流行的话本,她可以想象女帝和叶叹云早年相识,一夜风流就有了自己,当时皇祖母并不是看好已经是太女的女帝,因为有了子嗣才获得认可,凤后和女帝的感情因此产生隔阂。若是这样,那么这些年的尴尬和矛盾就明白了。“叶叹云不过就是个很平凡的男官,与陛下和我都是年少相识,之前跟着陛下一起去过战场,一不小心就牺牲了,再则他临死前不肯接受封赏,陛下就没让人把他的名字记在功劳簿上。”施琅月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想这个儿婿确实有几分聪明,看来像陛下担心的,该来的还是会来,没有任何秘密能永恒地隐瞒着。尚允诺记得在朝为官的男子不多,叶叹云能有这个本事绝不是泛泛之辈,“原来如此。”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没有继续追问,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明天,何况施琅月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换做是旁人未必回复。门外,施故还在想着傅东泣成了叶叹云,不可能每次真就平平无奇就概括了,可惜不知道傅老大被开除后,还有没有别的处分,难道对方和自己一样被任务拖住了?尚允诺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你听到了多少?”“你希望是多少那就是多少。”施故好心地把栗子糕分给尚允诺,被拒绝了就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说什么也不能浪费江婶的手艺,回头打包几份,晚上练功就不怕饿肚子了。尚允诺淡淡道:“刚才岳母大人说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你觉得呢?”施故只顾着嚼东西,没怎么认真搭话:“你这一口一个岳母叫的挺顺口,我都听到了,是住我房间嘛,好说,床铺一千两就让给你。”以前跟那些老公老婆要的零花钱,都被狗系统扣除的一分钱不剩,现在她就希望把银子忽悠到手,早点去黑市把水晶买到,这样把握就会多一些。尚允诺早就习惯了施故的财迷样,“骗钱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回去休息吧。”本来是希望施故帮自己打听叶叹云的事,又觉得若是一切真相大白,母皇震怒,凤后又顺势推波助澜,怕是要连累整个施家。施故这次没和尚允诺抬杠,“跟你用不着骗,当然我的房间不比你家豪华,将就着得了。”她带着人去了自己的房间安歇,她就没指望尚允诺真能被忽悠到,这么多年上当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尽管后来才知道人家那是不稀罕和她计较,那也算是赢了。尚允诺进屋里才发现确实是很普通的房间,桌子上堆得都是抄完的男戒和三从四德经,剩余的就是她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各种炼制法器的材料和现代化的仪器。她被旁边书架上对着的医书吸引了视线,“你好像很喜欢研究医术?”原来除了她,其他人都在私底下偷偷努力,难怪自己总被说草包,以后可不能再那样偷懒了。施故抱着茶壶用灵力加热了会,“那可不,病急乱投医,还不如自救,你演了一天的戏怎么还不睡?”尚允诺坐在她旁边,“本宫怕被你深夜谋害。”其实更怕晚上说梦话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她可不想被当神经病对待。施故看尚允诺明显很疲惫的脸色,吐槽了句:“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有人脚踏七色彩云取你狗命的,不过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肯定活得比我久,要是怕做恶梦,我这有安眠汤保证有效。”尚允诺闭目养神,嘴角不自觉翘着:“此汤怕是价值不菲。”作者有话要说:晚安。☆、钱财什么的无所谓,只是施故越是如此刻意表现财迷,越是让尚允诺感到好奇,难道小傻子从就没有零花钱?施故拿出几味药材,在容器里点了火就感觉身体发虚,狗系统现在真是小气,稍微消耗些灵力就能让她晕头转向,“看在咱们都是盟友的份上,会给你打折的。床就让给我你了,你那什么眼神,难道还怕老娘会非礼你?”尚允诺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本宫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她是真从没有和谁睡过一起,也知道自己爱踢被子,何况施故这个人鬼主意很多,万一明天早上醒来头发全没了,那还是有些损失的。尚允诺似乎忘了这些都是她自己才会做的恶作剧,待在这里一晚上不难熬,关键是女帝抹掉叶叹云的痕迹,真的是因为对方想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