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是热心肠,体贴入微还可爱的紧。想起那人她脸颊便有些微红,不过再想起一些事情,倒是拉下脸来。见宋翰墨沉迷解残局的认真样子,一副高深莫测,项颖微微蹙眉,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年少无知,为色所迷。宋翰墨把黑棋放在一处,转而看着项颖:“好了。”项颖看了看棋局没有说话,这一步走得虽不说黑棋必胜,不过倒是柳暗花明,绝地求生,有了反击之势。半晌,她道:“你是又要我去做什么?”宋翰墨看着项颖,认真点了点头:“你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呵。”项颖的轻笑打断了他的话。宫廷家宴进了宫,宋翰墨发现确实是家宴,大厅一边坐了后宫的妃子,另一边倒是坐着年幼的长公主。宫中还没有小皇子和小公主,虽然每年都会新纳妃,后宫至今无所出,皇室血脉凋零一直是朝中大臣关心的问题。被太监引到右边第二顺位,落了坐,宋翰墨见到太尉江羽成安然自得坐在首位,朝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头瞧见下位便是宋月容,她朝宋翰墨一笑。桌下的手悄悄朝项颖做了个手势,她便退开了。“皇上、皇后驾到。”太监高声喝道,众人起身行礼。皇上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绣五爪金龙玉锦袍子,腰间系一条金玉腰带,头顶金冠,眼里带着几分凌厉。他挥了挥手:“都是一家人,起来吧。”“谢陛下。”皇后随皇上一同落座后,大太监陈力喝道:“歌舞起。”宋翰墨随意吃了些糕点,看着眼前的歌舞,想来,倒是有好多年未曾参加家宴了。自从别墨哥哥死后,家宴便成了各位皇子争夺眼球的舞台,一年比一年无趣。有一年他从威南山回来的路上生了意外,没能赶上家宴,父皇没有责怪,也没有兄弟关心,他便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参加家宴也没什么。后来,三皇兄登基,到今年第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参加。晃动手中的酒杯,宋翰墨只是抵在唇边作样,并未喝下。一些个不认识的妃子,与皇上、皇后说着新年祝福话,还要献技。皇上至今无后,她们都卯足了劲,谁要是现在生下皇子,保不齐,皇后一直无所出,以后便会是天子。眼角瞥见端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她衣衫华贵,面容瑰丽,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恼意。江羽成也是一直笑呵呵得看着妃子,大快朵颐,也没有任何不满。宋翰墨心中微微惊讶,江氏兄妹的态度倒是十分豁达,莫不是因为是将门之后?皇上赏了刚刚跳舞的妃子一些物件,倒是没有再和那些个妃子说话了。他看向宋翰墨:“景君,朕还记得你几年前打马球的时候,甩得一手好马球槌。那时你在上京的风头很盛,连远在凉州的江太尉也听说了。”“确实。”江羽成被点名,放下筷子,拱手道,“一直未能瞻仰墨七公子的风采,实属遗憾,我们凉州是马乡,打马球一直很受大家喜爱。”宋翰墨眼眸微沉:“都是从前的事,本王也已好多年没打,早已手生了。”“景君,你怎么能扫了太尉的兴致呢。”皇上朝陈力使了个眼色。陈力拍了拍手,喊道:“呈上来。”一个小太监捧着托盘,站到宋翰墨身边,上面摆了一个马球槌。皇上嘴角带着笑:“新年伊始,这便是朕送与景君的礼物。你还不快使一使,让太尉、大家都开开眼。”宋翰墨桌下的手有些僵硬,他环视一周,每个人都在打量着他,有同情、有看好戏、有不解、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