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他实在有点敏感了,在鲤弯巷,好多人都习惯在夏天打赤膊。
孟盈哦一声,老老实实出去,周司屹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了件新的t,进了浴室。
这一天实在太困,挨在床上就被睡意吞没。
眼皮沉沉地合上,很快陷入昏睡。
大概是屋子里有人的原因,她睡得很安稳,直到半夜被吵醒。
耳边有奇怪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的,像是惨叫。
“有鬼,”她脸色惨白地摸索着电灯开关,嗓音发抖地说,“叫得好惨。”
碰到电灯开关的同一刻,手腕被人握住,急促湿潮的呼吸被另一只手堵住。
心脏猛烈跳动,强灯光的刺激下,她下意识闭眼。
视线最后看到的堵在嘴上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很好看,冷白,匀长,很有力量感。
手背被压在开关上,用力,耳边传来开关被摁掉的声音。
视野重新陷入黑暗。
周司屹握着她的手腕压近,他身上还穿着晚上换的那件t。
孟盈感觉到脖颈被什么东西划过,很凉,可能是他的肩章。
恐惧和压迫感的刺激下,她哆嗦着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
隔壁的惨叫声好像微弱了一点儿。
孟盈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对面的窗户透出人影,视线还没适应黑暗,很模糊。
一高一矮。
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耳边啧一声,手腕被往后一推,周司屹低头亲下来。
视线被彻底隔绝,窒息感里,她模模糊糊看到周司屹的喉结滚了一下。
耳边的声音放大,这次不是惨叫声,而是牵丝的水声和交缠的鼻息。
心脏猛跳,孟盈茫然地舔了舔舌尖,想找到一颗糖果。
但没有。
隔壁奇怪的惨叫声再次激烈起来,湿潮急促的呼吸被堵在舌根,她的后脊颤栗着,很惨地呜咽了一声。
意识有点儿涣散,不知道什么时候获得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手腕仍被禁锢着,也是支撑,温热的触感从相贴的肌肤蔓延开。
她眨了眨眼,看着男生被阴影吞没的冷淡侧脸。
短暂几秒对视后,周司屹直起身,垂头瞥眼她极度茫然的神色:“挺会挠人。”
这才注意到他颈侧的几道抓痕。
孟盈从侧脸红到耳朵,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极度羞耻感下,思考能力几乎丧失:“给,给你挠回来。”
“磨爪子的猫才挠人。”周司屹平静地说。
孟盈老实地说:“嗯,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像被骂到,辩解了一句:“我只挠过你。”
“也很会咬。”周司屹直接地说。
“不是,对不起,”耳根更红了,她小声说,“下次不会了,我什么时候咬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