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孟宗海的手迹。
她捂着眼,眼圈通红。
邮件是周司屹发过来的,他这两天不在港城,是去了西北。
那个基地艰苦,研究员流动性很高,找全这些手迹并不容易。
他足足跑了两天没合眼。
这天结束,孟盈去找了朱迪。
“还是决定要换舞蹈吗?”朱迪不无遗憾地问。
其实并不难猜,组委会做的一直是两手准备。
“没关系,慢慢来,总有一天能克服的。”朱迪拍着她肩安慰。
孟盈抿唇:“老师,我想跳那支舞。”
朱迪惊讶地睁大眼睛。
———
首场巡演在一月十五日。
第一支舞是学院的舞剧,所有人都换好了舞裙,化妆间里都是化舞台妆的女孩。
孟盈的心口还因紧张砰砰跳,放在化妆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通话界面是周司屹的名字。
剧烈心跳在某刻某刻有了落点,她按了接听,才发觉手心都是汗。
“周司屹。”她轻轻叫了声他名。
“紧张成这样,”周司屹的嗓音低沉,裹着淡淡揶揄,“我在剧院门口。”
“工作人员会领你进来。”她的手指蜷了蜷。
周司屹对这个剧院分明比她还轻车熟路,而且他是这儿的贵宾,工作人员怎么可能不认真接待。
“知道,”周司屹坦然说,“但我想见你,绵绵。”
脸颊被这句直白的话熨得微烫,她站起来,又觉得这样太急,把梳妆台上的几个小刷子整理好,才往化妆间外走。
出了剧场大门,一眼就看到周司屹。
他坐在等候区,长腿交迭,优越皮囊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他面前站着个年轻女孩,大概是想要号码。
孟盈的脚步放慢,她不习惯做什么宣示主权的事,正打算先进去等,周司屹摇了摇头。
目光懒懒掠过来,在人群中,精准地跟她相撞。
突然想起之前一个舞伴说的—他好爱你,目光永远落在你身上。
脸倏尔一热,她强装镇定,故意气鼓鼓瞪过去一眼。